眼,耸了耸肩,大约是习惯了白衣的口气,也就不多做讶异反应了。
待二人空盏落地,秦禄稍稍侧过脸来,微笑着往白衣发问道:“王满修,你要杀这扶流是为了什么来着?做奇门三圣吗?”
白衣闻言一楞,颇感意外地瞧了他一眼。
这秦禄前辈……方才说话间,不都已经把‘灵眼姑娘’四字给说出口来了吗?这会儿怎又故作不知,来问我来了?
白衣蹙了蹙眉头,虽明知秦禄是明知故问,但也没得办法,总不能当做没听到不是,便只能稍稍轻叹口气,微笑答道:“是为了一个承诺。”
“承诺?”
秦禄眨了眨眼,继续旁敲侧击道:“可问,是与谁的承诺啊?”
王满修抿唇思索片刻,答道:“是与荣都尉的承诺。”
灰袍一怔:“荣都尉?”
他微侧过身子,望向白衣身旁的青衣,眨了眨眼,似是在问‘这人又是谁啊?你昨日怎么没说过?’。
青衣也是一怔,连忙摆摆手,眨了眨眼,似是在答道‘坏了,我昨日为省事图便忘说了,这荣都尉是王满修的旧友,是在护送燕姑娘的路上被扶流的人杀的……所以一开始王满修才会入西域,要来杀扶流来着’。
但显然,眨眼并不能传达信息。
殷少便只好轻咳一声,由自己开口,把荣都尉、燕姑娘、王满修、还有那扶流之间的爱恨情仇给说了个明明白白。
说完后,就见首座上的步勤练蹙了蹙眉头,轻声琢磨道:“燕姑娘……燕姑娘,原来是钟离家的那个小妮子啊……是她成了灵眼啊……”
王满修看见步勤练这反应,是微微一愣,轻声问道:“敢问步勤练前辈,可是与燕姑娘相识?”
便见座上女子微微颔了颔首,抬眸看他,淡淡答道:“那时候她还小,我只是与其见过几面罢了,谈不上相识……只能说是相认吧。”
王满修眨了眨眼,道:“前辈莫非曾是……”
“我曾做过几个月的钟离家客卿。”
步勤练眯起眉眼,倚着座位坐得舒适了些。
“方才与你对决时用的那灵气功法,便就是钟离家传授与我的玄气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