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景,不去看身旁这惊天容貌。
一曲终了,雨蝶姑娘轻抚琴弦,稳住筝声,缓慢起身,将房间的窗户关上,到了武烈对面坐下,为武大人倒上一杯茶水。
“真没想到,武大人您竟然懂得茶道。”ii
雨蝶姑娘将面纱摘下,嘴角只是微微上翘一丝,笑得勉强,苦涩,也带有些随和,仿佛对面之人与自己十分熟识,却并非是她相见之人。
雨蝶姑娘面对武烈时候,好似比面对其他人要放松些,却不知为何眉宇之间却充满了忧愁和苦涩。
“我一介武夫,哪里懂得茶道?随便喝喝罢了。”
武烈笑着摆摆手,眼前的这个美人,是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要能一瞻其容颜的人?然而武烈却能够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她。
而对于雨蝶姑娘来说,眼前这个人,也是她唯一可以以全貌面对的男人,自己也没必要对眼前这个男人遮遮掩掩。
雨蝶姑娘坐在武烈对面,摆弄着茶具,手艺比武烈要好上不少。ii
“哪里,我看武大人的手法很不错呢!”
雨蝶姑娘客气一声,武烈心知雨蝶姑娘在奉承他,也不再接话,而是掏出一个小布包来。
“这里是我从京城带来的点心,你吃一些。”
武烈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酥脆的点心,雨蝶一看却是笑了,用手拿起一块来送到嘴里。她这里可是镜花缘,多少京城高官都慕名前来这里,京城的点心她可是吃了不少,武烈带来的这些却也算不上什么。
“怎得?今日怎得有时间来我这里?你可是好久都不来了!”
雨蝶姑娘吃了两个点心,配着这镜花缘的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次前来锦州是路过此地,本应在驿站歇息半日,便要接着赶路。想着好久没来,便来看看。”ii
二人见面之后,随着时间流逝,雨蝶姑娘脸上却是渐渐的没了原来的愁容,虽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时候,眼神之中仍是透露着些许复杂的神情。
可是,这往日的悲伤,却终究敌不过一时的欢愉,有了男人陪伴,雨蝶姑娘的愁容却是渐渐的消了去。
雨蝶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方才八岁的时候,那个锦衣卫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的父亲。那一身的飞鱼服和绣春刀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眼睛里,刻在了她的脑中!
当时那个锦衣卫也才仅仅十几岁的年纪,可是他却如同野兽一般,将自己父亲的性命收割,鲜血从她的眼前飚出,吓得她痛苦,倒在地上。
然而那个锦衣卫的脸上都喷上了鲜血,可是他却面无表情,这滚烫的鲜血仿佛化不开他脸上冰冷的表情。ii
仅仅十几岁,她本应喊一声大哥哥的年纪,他的手却无比的粗糙,拉着大哭不止的自己,将自己送到了镜花缘。
自父亲在自己的眼前被那个人砍死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十年的时间,如同恍惚一梦,瞬间就流逝过去,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便成了镜花缘的头牌姑娘,那些招客的姑娘,每天沉溺在不同男人的怀抱里,却不得所爱。
然而,自己却因为要做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女子,不可轻易见任何男人。
十年前她失去了所有,锦衣卫的人带走了她的一切。而此时,若说世上还有一个人爱她,那便是眼前这个锦衣卫的总旗大人,武烈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这个自己注定要恨他一辈子的人,竟会如此爱着自己?不得不说,武烈的出现,让她的生活里不再空虚,武烈的爱意她感受得到,可是她却不可能接受武烈,即使她的出现能够带给自己微弱的,真实的快乐。ii
可是,亲手将自己摔下深渊的人,却在深渊里为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