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罗家这次真要被他给害死。”罗思诚惊若木鸡,嘴里喃喃道。
闵氏吃惊道“我儿说什么胡话呢,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东西是他去偷的,又不是咱们指示的,这怎么就跟咱们扯上关系了。”
罗思诚一下子回了神,暗道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得想想办法让罗家解了这次危机才是。
“阿大,你赶紧去趟洛阳,把藏宝图的事儿跟齐王解释清楚,现在只要能在圣上发怒之前,让齐王替咱罗家说说好话,这才是上策。”
一旁的阿大瞧得胆战心惊“可若我走了,谁来保护你的安。”
“罗家暂时不会有事儿,只要秦王一天没找到宝藏,圣上就不会动罗家。”罗思诚迅速的回过神来,调整思路。
“诺!”阿大令了命,知时关重大,一刻也不敢耽误,当即便骑马往洛阳而去。
闵氏倒现在还糊涂着,“我儿快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圣上怎会恼怒罗家,咱罗家可是他亲封的“忠义之家”,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正是因为罗家是“忠义之家”,当年捐献一事又昭告天下,罗家捐献可是部家产,如今又凭空冒出个“藏宝图”。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且如今还被罗家子孙献给了秦王,秦王早有二心,若真找到了宝藏,将来用此来密谋造反,那“藏宝图”便咱们罗家的催命符,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母亲……”
这下闵氏听懂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可如何是好?”顿时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就不该跟那孽子争吵,给他点银子打发掉便是了。
“这事应该还走不到那个地步吧,咱们可什么都没做。”此时闵氏被接踵而至的意外打击得头昏脑胀,“那孽子,那孽子还说限咱们三天之内把家里的酒楼和田产交还给他,不然,不然他就要开祠堂,将咱祖孙三代在族谱上除名。”
“他敢,如今我已有功名再名,早已不是白丁。当年的罗家东府早没了,只留了四房的一子二孙,哪来的罗家大少爷,母亲只要咬定东府的人早死光了,咱们只要不认他的身份,他就拿咱们没有办法。”
“这,这能行吗?听说他如今也有官职在身……”
“母亲听我的便是,只要托上一段时间,我再另想别的办法。”
正说着,丫环跑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那人又来了,正在门口嚷着让咱们还他的银子呢?”
闵氏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惊坐在地上。
罗思诚一把扶住了她,“母亲莫怕,我先去回回他,你在屋里好生歇着。”
只见罗思泽一身宝蓝色的袍子,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身上,昔日相貌俊俏的脸上多几道蜈蚣般的瘢痕,两颊因瘦而凸出,眼中恨意更是让人心里打颤。罗思诚要不是提前有了准备,不然还真没将他认出来。
真装作不认识般,问道“哪来的疯子胆敢在罗家门口撒野,来人,将人给我捆了,送衙门去。”
罗思泽惊愣半天,气急败坏的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罗家东府的大少爷,你就是四房活下来的野种,你竟胆敢将老子的银子给捐了,还不快将老子的那些银两吐出来。”
好在最近这段时间世道有些乱,敢出门的百姓没几个,这时围观的百姓大多是左右友舍,自然是向着罗家四房说话。
“罗家少爷,这世道什么样的骗子都有,你快快将他送到官府去。”
“奇事年年有,可唯独今年最多,罗家母子当年为了报灭门之仇,才将家产捐给朝廷,可如今竟有人冒充死人,讹诈罗家母子,这等奇闻真是世间少有。”
“我看这是眼馋罗家又有了酒楼和庄子,这才上门讹诈的。”
“谁说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