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还没到辰时,天已黑尽,零星的雪花飘飘洒洒随风飘落。
刘大武直接将大髦披在她的身上,乐呵“我刚喝了酒,有些热,还是你穿着吧。”
一股子的酒味传来,林梅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捂了捂鼻子,后退了一步,伸手就去解大髦“你刚喝了酒,还是你穿着吧,别回头受了风寒,也别个人照顾。”
刘大武见她关心,心里暖暖地,直接按住她的手,林梅吓得直接将手缩了回去,灯笼也掉在地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别解了,边关比这儿冷多了,我早已习惯了。再说难得有机会向你献殷勤,你就给个机会呗!”
林梅这才默默关注着他,见他拾起地上的灯笼,手指粗糙,手背还有一条疤痕,心里五味杂陈“在边关的那几年应该很苦吧……”
刘大武心里特别高兴,这还是她第一次问起边关的事,田将军说的对,果真是烈女怕缠郎,不由得想逗一逗她,感叹道“最苦的不是天冷,主要是缺衣少食,好几次在外交战,饥寒交迫险些丢了小命。”
“先苦后甜,如今你当了将军,也算是苦尽甘来,以后再有战事,也轮不到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林梅刚说到这里,不由得猛打了个喷嚏。
“冷么?”刘大武一脸关切,望了望宁静的大街,零星的行人,满大街的店铺早就关门闭户,提到“要不我背你吧。”
“没事,你陪我边走边说说话就行。”林梅搓着双手,边哈气边说道,心里却埋怨着这鬼天气。
刘大武也不勉强,想着这几天林家出的事,不解道“你请姓白老头子来帮忙,还不如请我,忙没帮上,竟还偏向那姓付。”
林梅会心一笑“大理寺突然派人来,处处刁难,我怕来着不善,听说付大人是白老曾经的学生,本是想求他出来做和事佬。没想到巧了,遇到难民围堵闹事,当时听付大人指明林家与失粮案有关时,我心都是悬到嗓子眼了,这不是火上焦油么,大理寺办案像来讲究证据,付大人无凭无据跑到洛阳,怕是有人诬陷林家,敌暗我明,不如舍些银财,先洗清林家的冤案,将他快快打发走。”
“就这么简单?”刘大武讶异的盯着她。
瞧他乃是一脸不信,林梅笑了笑“当然也不是,敌暗我明,再说将来林山若是入了朝堂,有这么一个隐患在,我不放心。我请白老来,目的有三一姓付的是他学生,他不会不管,定会事后询问详情;二白老与太师乃是至交,将来若是有人问起今日之事,白老可是见证人,林家可是积德行善的人家,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失粮案可没什么关系。三周氏放高利贷的事经不住查,只有将付少坤赶紧打发走人,我才放心处理此事。”
其实还有重要的林梅没说,如今七娘那边迟迟联系不上,若是万一齐王失手,那整个林家就是别人的盘中餐。再则如今势态不明,百姓连饭都快吃不上,红杏楼若是再开门营业,无疑像一个竖着活靶子般。与其这样,不如大张齐鼓的舍些银两收买人心,再关闭红杏楼,以败家之象公之于众,等大事已定再重新筹谋不迟。
当然这些都是林梅多年的习惯,凡事备一手,这叫有备无患。
可却不知,她的这番话,却引得刘大武深思。
……
“爹,你这两日不在家,大姐派人将周氏在外面做的事查了个底朝天,林家已经没办法在留她了。”林山见他脸上稍恢复一丝血色,终于耐不住性子,将周氏放高利贷的事一一脱出。
“啪~”
一个崭新的莲花纹茶盏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休~,老子要休了那毒妇……”
林山一开始,还怕他爹色令智昏,猪油蒙心,如今听到这句,心里一松,劝道“爹爹莫急,周氏做出这样的事,林家断然不会在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