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到绝路上不可么?”
分明当年她也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嫁进来的,可是这么多年,自己空占了一个国公夫人的位置,实际上不管是家里的事情还是外面的事情,都由一个妾来替她撑了起来。
可是凭什么呢?
就算是这几年林氏病的严重,的确应酬不得。
可是早些年的时候,她也是曾经身体好过的。
然而当时的时候,她生生的被秦老夫人给压着一头,以她才嫁过来,不大懂规矩为由头,什么都不准自己去。
林氏的娘家根基不在上京,她便只能忍。
不然怎么办呢,难不成让她跑回远在边关的老家,然后告诉父兄自己受了委屈?
且不说边关到上京距离万里之遥,单说她的峥儿年岁还那么小,她又能如何?
武将非诏不得回京,父兄代代镇守边关,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她母亲早逝,祖母身体不好,见到她的时候,便谆谆教诲,道是要出嫁从夫。
所以,她只能一日复一日的忍着。
可忍到了现在,又忍出了什么好结果?
林氏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道:“嫁过来明国公府这么多年,敢问夫君,你可挑的出我什么毛病?”
秦钊被她这话一问,倒是一时有些失言。
哪怕他刻意想挑林氏的毛病,也不得不说,林氏实在是让人无可指摘。
她身体不好,便让权养病,她的儿子继承世子,又撑起了明国公府。
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规矩分寸,其实秦钊都不太能挑的出她的毛病来。
更何况,这还是他父亲在的时候,亲自替他指的婚!
若说她不好,岂不是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说他父亲的不是?
因此秦钊一时呐呐,良久才道:“但,这也不能成为你现下逼迫清儿的理由吧?她一个弱女子,竟然在官府被人责打了三十大板!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好儿媳干出来的么?”
见这人又要胡搅蛮缠,林氏不由得冷笑,问道;“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清儿,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下作事情?指使人去偷秘方,意图害顾家倾家荡产,她那么文弱,怎么那时候那么心狠手辣呢?”
林氏说到这儿,复又拿话去戳秦钊的心窝子:“怎么,顾家才将女儿嫁进来月余,夫君就忘记了自己当时是靠谁才保住平安了的?那可是顾家拿钱给你砸出来的坦途!”
她嫁过来多年,秦钊一直以为这人是个泥捏的性子,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林氏竟然也有如泼妇的一面。
甚至于,这一言一行,他连反驳的由头都没有。
毕竟,桩桩件件都属实。
念及此,秦钊又深吸一口气,道:“我不跟你胡搅蛮缠这些,但我告诉你,休了方清,不可能,你要和离,也做梦!”
他方才也是被气糊涂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有秦峥在明国公府一日,他都不能休妻。否则的话,秦峥那个小混账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呢。
饶是秦钊不想承认,可也知道,现下秦峥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至少,在他幼子还没成器之前,这个家还得靠着秦峥。
他不能太冲动了。
林氏早就笃定他会这样,闻言不由得鄙夷,转而看向秦老夫人问道:“母亲,儿媳再叫您一句,既然他不同意休妻,不如您替他做这个主?”
便是秦钊不同意,可秦老夫人却有权力越过儿子,替他休妻,或者帮他签和离书的。
可秦老夫人也不敢,她只能憋憋屈屈道:“林氏,你也是快半百的人了,儿子都娶了媳妇,你确定还要这么闹么?”
闻言,林氏笑的轻慢:“母亲这话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