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骑着马赶回府的胤禛好几次都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此情此景看得跟在身后的苏培盛惊得一身的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贝勒府,胤禛直接跳下马,脚步就跟生了风似的,快得让人跟不上。
初秋的夜晚虽然还带着一丝夏日的余威,淡淡的微风缓缓吹来,却并不让人觉得凉爽。
苏培盛气喘吁吁地跟在胤禛身后,好几次都因为跑得太急而差点跌倒。
一路疾驰,回到书房的胤禛坐在书案后,面色忽暗忽明,感受到身体里窜出来的那股火儿,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地跳着,身上冷气更是不要钱地往外放。
满头大汗的苏培盛好不容易追了上来,目光落在书案后的胤禛身上,担忧地唤了一声“主子爷?”
“让人备水。”胤禛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
意识到不对的苏培盛也顾不得其他,撒腿就往外跑,逮着出来的小太监,让他们立马准备。
净房里,胤禛整个人沁在冰冷的水里,却丝毫不觉得冷,相反地他只觉得身体宛如火烧,狭长的眼眸紧闭,脸上满是隐忍的红潮。
苏培盛站在浴桶旁,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子爷,要不老奴派人请府医过来?”
胤禛没有出声,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弹簧,就快要到极限了,却挡不住这股浪潮一波接一波地过来。
大哥为了为难太子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道为何平日里跟太子不对付的大哥突然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知道让着太子,现在想来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太子出丑。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去,更没有想到太子会将酒给他。
虽然他察觉到不对,却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典故,毕竟这样的手段着实上不了台面。
一想到皇阿玛反复强调的兄友弟恭,胤禛就觉得无比的讽刺。
若他们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又何必要他这当阿玛的反复强调,说来说去,不到最后,他们谁也不会甘心认输,即便最终付出的是自己的性命。
胤禛剧烈地喘息着,身体里的那股子火气却怎么压也压不住。
“主子爷,要不奴才去把武格格找过来?”眼见胤禛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苏培盛再不敢任他这样忍下去了。
面子要紧,可坏了身体,这面子再多又有何用?
胤禛耳朵一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同武秀宁有关的旖旎画面,心念一动。
揽月轩里,武秀宁同平时一样,时间一到便早早地就歇下了,并不像后院其他人那般直等到书房那边传来胤禛休息的消息才作罢。
自打那天李氏将人截走之后,胤禛也有十来天没进后院了,武秀宁没像其他人那般怨天怨地或者送汤送水地找存在感,反而是趁着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时间放松放松,顺便打理一下自己的嫁妆。
重活一世的她比谁都清楚要想在这后院,甚至是以后的后宫过得舒服,银子这东西必不可少,所以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不把自己的嫁妆当回事,更甚至让人哄了去。
武秀宁虽然不是什么经商奇才,可到底活了两世,不提先知这一条,就说这眼界肯定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再加上武家一早就把人给她安排好了,这生意不说蒸蒸日上,却也遍地开花。
生意好了,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有事要忙的武秀宁一时忙得晕头转向的,倒是少有注意胤禛的动向,毕竟相较于胤禛,这后院的女人来得更让危险。
半夜从梦中醒来的武秀宁感觉有些口渴,她没有唤睡在耳房的澜衣,而是自行从榻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壶中的水微微有些凉,但有些干渴的喉咙得到茶水的滋润,让她觉得十分地舒适,放下杯子,她又再度回到榻上。
武秀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