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都丢给他,只是他手头上的事情,处理起来也就快了。
处理完这些折子,胤禛眉眼顿时有些酸涩,伸手揉了揉,正想叫苏培盛,就见他弯着自己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爷,武主子那边出了点事,派人过来请主子爷过去看看。”
“什么事?可是她受伤了?”胤禛面色一冷,眼里不自觉地透着一丝关怀。
“回主子爷,武主子尚好,只是这行宫里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睛做了气着主子的事。”苏培盛虽然没有把话说的太清楚,可字里行间也能透出一个大致的原由来。
行宫里能有什么事,主子们一年最多来得一两回,有时甚至好些年都不来一回,能让行宫里的人起念头的,无非就是住在这里的主子们。利益分化太明显,且那位钮钴禄格格行事一直都不怎么收敛,也就主子爷身子不适才不知情,不然岂会闹到武主子亲自出手的地步。
“是钮钴禄氏。”胤禛冷笑一声,起身的瞬间,大步往外走去。
到底是皇家的行宫,这园子处处精致漂亮,可胤禛根本没有心思欣赏。
胤禛过去的时候,武秀宁坐在院子里,不远处跪了好些个太监,看样子这一次牵扯出来的人还不只一两个。
他心里清楚他给谁脸,奴才们就向着谁,但武秀宁不一样,这行宫里,甭说她的身份高于钮钴禄氏,就是她以一己之力救回他的事就足矣让所有人敬着她,可偏偏有人就是野心大,想得多,才到他身边侍候几天,私下里就玩这么多的把戏。
想到这里,胤禛微眯着眼睛,心里却琢磨着是时候该给武秀宁提提身份了,别说她连命都不同,陪他同生共死,就说弘昱弘旻他们两子一女,他就不可能一直让她当一个庶福晋。
“婢妾给爷请安。”
“奴婢(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都起来吧!”胤禛应了一声,上前几步亲自将武秀宁给扶了起来,两人并肩而站,此情此景,看得院子里跪着人心如死来。
武秀宁看着这场面,吩咐人端了两把椅子来,等坐下之后才对着一旁的胤禛道“婢妾原本也是不想让爷为这点儿小事伤神的,可是据绿芜说,行宫有关婢妾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了,婢妾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可是涉及爷的脸面,那就得万事小心了。”
“说的对。作为奴才,以下犯上,编排主子,的确当罚。”胤禛敛去眼底的笑意,看向跪着的那十来个太监,连问都懒得问,冷声道“苏培盛,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嗻。”苏培盛拱手行礼,转身的瞬间挥了挥手,立马就冒出一行人将跪着的小太监们拖了出去,动作之迅速,行动之利落,看得远远观望的人都吓得缩了回去。
会看眼色,会观望的可不只是周边的,那底层的人其实比上面的人更上心,因为上层人算得是利益,而底层人保得是命。
武秀宁见行宫的人都被震慑住了,也不再逗留,轻声说了几句,便同胤禛一起起身进了内室。
绿芜见状,也顾不得那些太监的下场,连忙吩咐一旁的宫女们上茶和点心。
在武秀宁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钮钴禄氏脸上满是苦涩,她以为爷肯让她出现在身边就是她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爷想要的或许真的只是一个侍候他的人!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她武秀宁就能受尽宠爱,半点委屈都不受,而她用尽一切手段却连个表面风光都保不住,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反正钮钴禄氏都把错归纳到了武秀宁身上,恨得咬牙切齿。
临近冬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不时还会有一场雨,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赶路,且胤禛的身体刚好,他们也着实不敢冒险,所以在接到康熙回过来的折子之后,还是等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