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爷突然通知要参加宴席,若只是庆祝主子爷安然归来,这阵势似乎有点大?”春诗瞧着主子难看的脸色,眼珠一转,故意说道。
乌拉那拉氏坐在炕上,头也不抬地道“阵势大不大爷自有思量,咱们只要看着就好。”
“主子难道就不担心吗?”春诗心思一转,主子刚拿到管家权,地位还不稳,若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的话,难免会落口实,甚至有可能丢了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管家权。
“担心?我担心什么?担心爷再抬一个侧福晋出来吗?”乌拉那拉氏懒洋洋地看了春诗一眼,抬手的瞬间将手中帕子放在腿上,然后端着手边的茶盏轻呷了一口道。
春诗勉强一笑,她还真担心主子爷抬一个侧福晋,这后院的主子越多,她的机会就越少。为了自己心中所想,她便只能小心地挑拨乌拉那拉氏这个主子,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话似乎不能影响乌拉那拉氏这个主子了。
正说着,晚香从门口走了进来,冲着乌拉那拉氏行了一礼道“回主子,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主子爷往宫里递了请封的折子,为武庶福晋请封,皇上已经准了,这宴席是为了武庶福晋成为侧福晋而设的。”
“原来如此。”乌拉那拉氏眼神一闪,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主子。”春诗见乌拉那拉氏那一脸平静的模样,心中着急,嘴上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自打这晚香和莲玉被送到正院来,她就感觉到主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说不清什么原因,但她这个大丫鬟的话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用了。
“好了,爷既然连帖子都送出去了,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还能跟爷对着干不成!”乌拉那拉氏意味深长地看了春诗一眼,淡淡地道。
“是奴婢多嘴了,还请主子恕罪。”春诗对上乌拉那拉氏的目光,心中一紧,随后跪了下来。
“起来。”乌拉那拉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一旁的晚香抬眼看了春诗一眼,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春诗真愚蠢,在主子面前玩花样,那真是嫌命长。
乌拉那拉氏抬手的瞬间,晚香立马上前两步伸出自己的手臂,其动作之恭敬,速度之快,让一旁的春诗看得一愣一愣的,谁让当初的她们都是打小到乌拉那拉氏身边侍候的呢,那个时候的她们的确要学规矩,可没学到这份上。
乌拉那拉氏站起身来,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瞄了春诗一眼,那眼神冰冷如霜,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后院其他人收到消息后,都有致一同地选择了打探,得知这次的宴席是为了武秀宁成为侧福晋而办的,脸上的神情各不一样。
像对武秀宁心存感激的夏月,除了羡慕也就是感慨,没有别的情绪,像还存有旁的心思的乌雅氏和其他人,心情就显得复杂多了。都是爷的女人,谁会希望自己的对手比自己过得好,更何况是武秀宁这个过得原本就比她们好的人。
在这种时候,她们便想起乌拉那拉氏这个福晋来了,若说之前她们还指望着乌拉那拉氏再次被打压下去的话,现在她们似乎更想武秀宁被打压下去了。
乌拉那拉氏自然知道这一点,换作从前,她肯定会想要展现一下自己作为嫡福晋的地位和权力,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吃了这么多苦头之后,她就是再傻也看明白了胤禛的态度,不然她为何会服软许以重利让家族送人进府,为得还不是保住自己四福晋的地位。
至于眼前这些人,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求到她这里的,就冲着她禁足期间,这些人连面都不露一下的举动,她就清楚地知道这些人不值得她费心,更不值得她投资。
当然,她还是打着借腹生子的主意,但能满足这一点的人太多了,她不必局限这些人,更不必为了这个而白白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