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了他一眼,走了。
允和,“”
允和同情看了一眼嘿嘿笑着跟上的白锋,嗯,刚刚郡王绝对是在觊觎白爷的那荷包药丸吧
孝成宗纳妃的事在礼部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铺展开,苏贵妃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知道时,礼部的文书都已经下了,顿时大怒,遣人立即去叫萧寅。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萧寅才匆匆赶到了,苏贵妃早将大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萧寅见了就皱起了眉头,“你们都下去”。
话音未落,一支步摇便迎面朝他砸了过去,萧寅疾步让开,跪了下去,“母妃息怒”。
苏贵妃更怒,“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妃那个贱人的事,你当时也在场,怎的过后一句话都不说,平白让本宫遭人笑话”
萧寅冷静道,“和母妃说了,母妃出手阻止吗那才是真正遭人笑话”。
苏贵妃大怒,“放肆你就是这么跟你母妃说话的”
“不过一个妃嫔,父皇宫里的妃嫔虽不多,却也不算少,母妃何必大动干戈”
“你懂什么那是谢探妙那个贱人的外甥女是那个贱人的外甥女”
萧寅默了默,开口,“那日父皇摘了我的玉佩赏给了仇少傅的幼女”。
苏贵妃一愣,随即暴怒,腾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金镶红木矮几,“想要我儿娶那个贱人的女儿休想”
萧寅冷静道,“父皇尚未明言,但若是母妃这番言行传入父皇耳中,这门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了,还望母妃谨言慎行,儿臣告退”。
苏贵妃气了个仰倒,却也没敢叫住他,这个儿子,自从满了十岁,她就不大敢在他面前太过嚣张了
礼部文书下达的第一天,仇时行气得要立即回江南,被仇正深以天气寒冷、仇太夫人身子不康健为由好说歹说劝住了。
仇正深深知仇时行的牛脾气,当年和仇老太爷父子之间闹腾都能多年不相见,何况是个重外孙女
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一次低头也就是因着仇希音回京受仇老夫人的磋磨一事。
他生怕一时劝住了仇时行,时日长了,他还是要回江南,忙给仇希音写了封信,让她劝劝仇时行。
仇时行夫妻因为自己不顾年纪老迈,山高水长,从姑苏赶来京城,自己却因为谢嘉树没有时间承欢膝下,仇希音本就十分惭愧,听说了忙去寻谢昌。
谢昌遂下了帖子请仇时行夫妻来谢家弄小住。
因着谢嘉木之事,仇太夫人深恐谢家后宅不宁,不敢叫仇希音久住,只因着仇希音生病才勉强让步。
仇时行却十分赞赏谢昌的做法,常常和仇太夫人感叹谢昌不愧是天下学子之师,无愧于谢氏“天下为师”的名望。
他此时正在恨子孙不争气,接了帖子,第二天就带着仇太夫人往谢家弄而去。
谢氏书院要到出了正月才重开学堂,又因着谢嘉木之事,谢家闭门谢客,谢昌整日闲在家中无事,见仇时行来了如获至宝,两位名学大儒一见如故,每天一起下棋煮茶,谈古论今,再谈谈不肖子孙,仇时行住着都不想走了。
仇希音则和谢探微带着仇太夫人在谢家弄四处游玩,偶尔谢嘉棉得了空也去陪她,他嘴甜手巧,比谢嘉树还得仇太夫人喜欢。
不几天,宁慎之再次来访,仇太夫人十分喜欢他,见他身子不好,每日亲自做了药膳给他送去,殷殷叮嘱他,“这年轻的时候一定要把身子养好,不能留了病根,否则到老了浑身病痛的,拖累子孙不说,自己也受罪,死不成活不了。
我做了一辈子的药膳,那正正经经的大夫都不一定比得上我,音音刚抱到我身边时跟只大老鼠似的,还不是我一勺一勺的给她喂得平安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