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秋季,滟堆还没到大如象的地步,故而周军可以用船运粮运兵。可这就是极限了,根本不可能利用水军协助作战。
毕竟此处乃是瞿塘峡啊!除了滟堆这个危险之外,河两岸都是山峰峡谷,船队驶进去就是靶子。
再说了此处守将又不傻,铁锁横江那是基本操作,不先拿下瞿塘关,根本没机会清理江面杂物。
张和出门之后,赵元昌又转向另一个中年将领“钱将军,这巫山县城四周还需你清理一遍。”
这清理,除了翦除残余蜀军,还有就是搜刮豪富的钱粮。
不管怎么说,先刮一遍大户,不愿意配合的全部都抄家,这样一来,当地就好治理很多。
那将领也是站起身来拱手应下。
接下来又安排了一些事情,这些都指挥使便各自散去,安排自己手下军兵的住处去了。
此时,瞿塘关内,陈佑等人以为早已率军离去的宁江军节度使范重阳也在召集众将议事。
他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周军招降,诸位都有何看法?”
一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络腮胡的将领粗声道“大帅,杨大将军把能战之兵都带走了,咱这也守不住啊!”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余人等纷纷抱屈道“是啊大帅!”
“大帅,如今京中逼反了严节使,这蜀地已经乱了!”
“是啊,现在宁江军孤悬在外,粮草兵马都被杨大将军带走了,抵挡无益啊!”
任凭手下将领如何苦口婆心的说着一些理由,问完这个问题的范重阳一直抿着嘴唇神情严肃,就是不发一言。
好一会儿,厅内渐渐安静下来,能说的话都说遍了,到最后还得看他自己的想法。
只是有些人心里暗暗下决心,如果范重阳执意不降,恐怕这一场情义,到此就要结束了!
范重阳对此心知肚明,虽然不知道哪些人作此想法,但他知道绝对会有人这么想。
扫视一圈厅内众人,他将目光投向之前同样未发一言的宁江军节度判官“苗判官,你以为此时当如何行事?”
那苗判官四十来岁,养着一撮山羊胡子。此时听了范重阳的问话,他抚须道“敢问大帅,我宁江军于此可战至几时?”
“七八日罢了。”
“可战七八日。”苗判官点点头,又问道“未知可以援军?”
范重阳目光一凝,随即沉声道“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