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三人和铁明分开后,就拍成一横列,大摇大摆地走在大马路上。
“哈哈!”
阿狗挺着灌满了红酒的肚子,好不神气。
“狗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去吧?”
阿鼠问道。他不胜酒力,脸上都飞上了红云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想要赶快回去睡觉。
阿狗翕动了两个鼻子,拿手背抹了一下鼻头,说道:
“还不能回去。”
“那我们去百乐门跳跳舞?”
阿虫听到“不回去”,很兴奋,想到今晚吃饭花的不是阿鼠的钱,就想拿这笔钱去消遣。
阿狗瞪了他一眼,骂道:
“你就知道消遣去,你有那么多闲钱吗?”
阿虫将头看向了别处,不愿听阿狗的说教。
阿鼠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闭了一下眼睛,也不愿听他俩说话,就想着回去。
“叮!”“叮!”
阿狗勾起手指头,用力敲打了一下两人的脑门,骂道:
“看看你们两个哟,一个成天想着玩,一个成天想着谁,真是没用。”
“本来就没事了嘛!还要我们干什么呀?”
阿狗眼皮一沉,恐怖兮兮地说道:
“刚才我们答应了明哥什么?你俩出了门就忘了?”
“答应什么了?”
他俩只顾着吃牛排,喝红酒,根本没注意听铁明说了什么,反正都是阿狗和他说话,自己也插不进嘴,不说话就懒得听。
“真是没良心啊,吃了人家的饭,就不记得人家的恩了?”
“嗯?”
“刚才宋铁明不是说,要我们去教训一个那个洋人罗便丞嘛!”
“哦,对对!刚才他是说起来了这个人。”
“我们为什么要教训他,他和我们没有仇啊!”
阿鼠还是一脸懵懂,他最怕去教训人,胆子小到连只老鼠都不敢打,打人更别提了。
阿狗冷笑说:
“为什么呀?——还不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嘛!”
于是三人便商议起来要怎么怎么教训洋人
夜幕深沉,仍在街头游荡的都是怀揣不良企图的人。路两旁霓虹灯闪烁个不停,就像画着夸张眼妆的女人站在路口对来来往往的行人抛媚眼。
黑黢黢的小巷子里吊起了一盏盏水火灯,门前摆放着月份牌女郎的画像,上门写着一个个香艳的名字,
这是出了名的烟花小弄堂,白天这里没什么特别,一到了夜里,它就露出了真实面目。有时会有几个打扮时髦、穿着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前,抽着劣质香烟,招徕着生意。有时会有一个男人从里头出来,一脸的满足与陶醉。
“狗哥,我们干嘛来这里?”
“狗哥带我们潇洒吗?”
“潇洒个屁,我们在这里守着。”
阿狗他们三人到了这里,蹲在不远处,等着猎物罗便丞上门。铁明刚才在饭桌上告诉他,罗便丞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这条烟花巷,一整晚都在。
“棍子呢?”
“在呢。”
阿虫把一条木棍递给阿狗,阿狗对着阿鼠的屁股打了一下,惹得阿鼠尖叫。
“小子,叫什么!”
“狗哥,你干嘛突然打我?”
阿鼠揉着屁股,嗫嚅道。阿狗嘻嘻笑着说:
“我试试够不够结实。”
阿鼠委屈地看着他。阿虫在一旁偷着乐。他就喜欢看阿狗怎么欺负阿鼠,不为别的,就是好玩。
阿狗满意地摸着木棍,说:
“嘿嘿,看等下不打烂你的屁股。”
阿狗幻想着罗便丞挨打的情景,阿鼠却感到屁股一阵发凉。他对阿狗一向都战战兢兢,即便这样,也还是时不时地就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