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不知不觉就溜到了阿狗的怀里。他怀中揣着好多钞票呐!也不给我和阿鼠看一眼,好像我们会偷去一样。
阿狗捕捉到了阿虫的渴望的眼神,反问他:
“看什么呐!”
“没有,没有!”
“呵呵!”
阿狗阴森森地说道:
“你就是把眼珠子粘在这上面,我也不会给你。”
“我没说要啊!”
“看你的样子,就是想要!”
阿虫不敢强辩,怕惹到阿狗,咬了嘴不说话。
“这些还是得让阿鼠保管,我信得过他。”
阿狗看着阿鼠说道。
“我?”
突然被阿狗夸奖了一句,阿鼠有些受宠若惊。
“阿鼠,你老实可靠,我给你保管。”
“嘿嘿!”
阿鼠傻憨傻憨地笑了,他头回被阿狗当着阿虫的面夸奖过,顿时感觉脸上好像涂了一层金子一样光亮光亮的,心里也舒坦极了。
“去!”
阿虫不服气地小声抗议了一声。
“找打!”
阿狗伸手过来就要打他的脑门,阿虫眼疾脚快,忙躲到一边。
“莫打莫打!”
阿鼠拦在两人中间,充当和事佬。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地走下去。
另一头的罗便丞在冰冷潮湿的地上躺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等到听不到他们三人的声音的,这才敢爬起来。
“aa!”
罗便丞疼得呲牙咧嘴,虽是寒天,背上却火辣辣的疼,两条胳膊好像松松地挂在身上似的,都么麻木了,腿上更别说了,膝盖都磨破皮了。跪倒的一瞬间,只感觉膝盖处一阵磨碎石子的声响,不会骨折了吧!
“shit!&ns!”
突然想起来什么,罗便丞一模自己的上衣暗格,钱夹子果真没了!
&nnna&nu!”
罗便丞忍不住骂出了家乡俚语,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早就无济于事。
这一夜,罗便丞摸着路寻到了小林家。一到他家门口,他就猛拍大铁门。
佣人来开了门,一看是之前来过府上的洋鬼子,再一看他满脸脏兮兮的泥水,一身狼狈,好像被人打过来一样。
&nu aster.”
罗便丞对着快要老眼昏花的佣人说着外国话,老佣人一点也听不懂,想到他这么晚了,又是这么个状态,肯定是来找小林校先生的,只好把他迎进来,又找来医药箱替他包扎。
&nu!”
“你等会儿,我家主人一会儿就到!”
老佣人也听不懂洋人叽里咕噜在说些什么话,就照着平常待客之道对罗便丞这么说了一句。
罗便丞好像是听懂了,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想带动了脸上的肌肉,被打肿的脸又疼了起来。
“啊——”
他忍不住哀嚎一声,一个女仆人赶紧过来,将一块沾了水的毛巾敷在他的脸上,帮他缓解疼痛。
&nel!”
罗便丞对她露出满口白牙,笑得很爽朗。
女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微笑是全世界一致公认的表情。女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感谢她。
老佣人在一旁,女仆不便说话,只对他回复了一个笑容,又端来一杯热茶给他。
罗便丞正渴得发慌,一见了热茶,忙双手接过了,“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好满足。
“嘻嘻!”
他的举动逗笑了站在一旁的几个仆人。女仆知道他是真的渴了,这一杯他喝干了,就又给他倒了一杯过来。
罗便丞又一饮而尽。
“这个洋人不是没喝过我们这里的水吧,像条鱼一样喝水,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