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如父,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鬼样子,但是孩子也了解自己的父母是什么德行。
一些暴脾气的家长,面对占据自己身体的孩子就要冲上去打,不过都被教官拉住了。
我擦,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见到自己的父母不应该乖乖听话吗,兔崽子!
‘家长’“请好好教育我们家的孩子。”
‘孩子’……
宁舒突然笑死。
有些孩子来了,有些孩子没来。
也许是害怕来这里,也许是因为变换了身体而感觉非常害怕,也许是其他的原因,能来的只是个别的孩子。
不过宁舒觉得来的孩子都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总之这些孩子无论是幸灾乐祸,还是冷漠从来不看望,反正父母孩子的情缘也就差不多断了。
就像父母将孩子送到这里,就像孩子任由自己的父母呆在这里一样,双方都受到了伤害,这个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就算见面了也是相顾无言的场面。
这些家长嘴里嘀嘀咕咕地叫骂着,骂自个孩子不孝顺,看到父母在这里受苦还无动于衷。
女孩子直接哭了起来,一些人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是不是每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这可怎么得了呀。
一些心软的母亲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就痛苦得哭了起来。
很想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总之觉得非常痛苦。
这里一切一切都非常压抑,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生一点事情都能让人心惊肉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身体的痛苦和心灵痛苦让人绝望又窒息。
宁舒占据校长的身体,控制了身体的主动权,一占据了身体,宁舒顿时听到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声响在耳边。
似乎能将她的灵魂震荡出了身体。
宁舒……
能不能不要这么时时刻刻盯着他,到了时间,这些灵魂自然会换回去。
现在她占据这具身体是有事情要做。
宁舒拿出了笔,拧开了钢笔笔帽,一边酝酿着该怎么写出自内心,感人肺腑的请罪书呢。
顺带将一些隐匿在后面的大佬也给扯出来。
宁舒甩了甩钢笔,开始写了,开头就说自己有罪,又说了办学过程中的交易,还有学校里的各种情况,饮食问题。
把学校的方方面面都写了,包括是如何对待学生的。
最后又说自己对不起xx领导,xxx领导,对不起栽培,以后再也不能鞍前马后了。
这么一翻写下来,都写了好几页纸,一气呵成之后,宁舒看着自己写的请罪书,觉得朴实感人,忍不住擤了一把因为感动留下的鼻涕。
最后沾上红泥印上了大拇指印,然后将请罪书收了起来。
只有又觉得笔迹不太像校长的,又反复模仿校长的笔迹,觉得差不多了,又誊抄了一遍请罪书。
当然,好作品是反反复复得修改的,作为一个校长,那当然还是得很有知识水平,不能写得太糙了,反复修改,然后略微有点潦草地誊写了一份请罪书。
有谁能把请罪书一笔一划写得整整齐齐的。
做完了这些,宁舒就等待着委托者的身体死亡。
坚持快半个月,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说真的,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有点过宁舒的预料的。
本以为能坚持个七八天就差不多了。
有什么刺激能刺激得过一个人突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即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会心有凄凄然。
在一天早上,做早操的时候,教官现有一个人没来。
这样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