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走过来把盒子放在桌上,神情之中全是激动之情,“这便是其中一人所献之物,没想到此地的百姓品德如此之高,我想全是洪州的各位大人和本地的世家大族做的榜样。”
“大人,这件事可得要雕成功德碑立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整个洪州的百姓都能够知道,能生活在洪州是多么的有福气。一定要对出钱出力的人心存感激,要不了几年,洪州必然会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德义之地啊!”
全屋的人都好好看着她,有些被她的宏图大志给弄懵了。楚夏则诧异的看着她瞎掰,觉得她就算是进来就说错话,也没必要编得如此过分。到时候办不成这些事,难道要自己收场不成?
他立马说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这可是笔巨大的开支,要地又要银子,光收这些捐赠的礼品可不够。”
楚夏绝对不上她的当,直接就要把这事推掉,别说没一个地方做到这件事,就算是有银子任他去花,这也是件超麻烦的事。
来此做官又不是当苦力,才不要这么辛苦,吃吃玩玩不就好了。
宋义一摸胡子,哈哈笑道:“大人真是心系百姓,果然了不得。洪州百姓有此福气,真乃是三生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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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柔一伸头便凑了过来,抓着他的手袖激动得谢道:“老爷爷,我看你就是有威望的长者,你如此支持我们做这事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如果有要地用银子的地方,就靠你和在座的各位大力支持了。”
“我代表州府和洪州的百姓谢谢你,我姥爷死的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姥爷也是全洪州百姓的姥爷!”
“慢!”宋义愣了一下,马上阻止了热情似火的庄柔,“此事再议,这姥爷我可不敢当,小姑娘很可爱,先坐下入席。”
“原来只是客套话?”庄柔愣怔的看着他,松开了他的袖子,整个人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摇摇晃晃的转身走到了墙角,对着墙便蹲了下去。
屋中没有一个人吭声,宋义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情绪如此外露,被弄得十分尴尬,屋中的气氛比之前更糟糕了。
嘿嘿
楚夏硬着头皮干笑了几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宋老不要介意,我这名属下总是心系百姓,之前在豆湖县便不顾一切的做事,只想为了百姓安好。”
“让大家见笑了,她年龄还小做事冲动,还请宋老不要怪罪她。”
有台阶可下,宋义便也说道:“无妨,能心系百姓不管是男儿家还是女子,都是最好的。”
眼见气氛缓和了不少,有官员便趁机说道:“不如喊人来唱个小曲,今天乃大人上任的好日子,喜庆一些。”
楚夏点点头,“好。”
话音一落,房中角落里面便传来了唱曲声,“小要饭呀,破庙睡呀,饥寒交迫,没有爹娘,亲娘呀”
庄柔面对墙蹲着,吸了吸鼻子继续唱完了这首,便又换了一首,“老来无依靠,路边把泔食。幼出无爹娘,野狗叼喂仔。人间无心,寒霜雪中卧,怜呀、惨啊、世道荒”
她就这么蹲在墙角,用凄凉的声音哼唱出一首首不知哪来的小曲,一首比一首来得惨,听得人胃口都没有了。
曲声传到了厢房外面,史藏和莫聪莫名其妙的对看了一眼,虽然那声音凄凉,但能够听出来是庄柔的声音,换成别人也不敢这么触霉头。
两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没什么好事,还是别进去为好。
其它厢房中也听见了,人人都是满头的雾水,悄悄的猜测这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知州大人那边会传出这样的曲子来?
“够了,你出去。”楚夏终于开口了,虽然不知道庄柔在干什么,但一直这样唱也不是办法,老子还没死呢,在这里唱得这么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