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离开府衙后直奔最近的药铺,这里已经被衙役告知要用什么药治病救人,大家忙得不行,她过来就要买这几味药,人家根本就不卖给她。
“药不卖,只能买现成的药汤,你等着排好队,很快就会轮到你了。”药铺的伙计现在忙得不行,管你穿的有多好,是什么身份都不卖。
现在可是衙门不让卖药,怕有人趁机发民难财,所以只能到药铺购买药汤。
庄柔不知道这是衙门里哪位官员出的主意,确实是个控制药材,不让关泉府混乱的好办法。
但她不可能在这里等着呀,便说道:“药方是我提供的,你们不给我药,要是还有其它中毒病症和这个不同,到时候你们要找谁来配制解药?”
“我是前几天给穷人分发过年财物的女驸马,不给我药的话,我就把你们全带去衙门里,让赵知府审审我到底能不能拿到药。”
当着众人的面,她直接就威胁起来。
伙计一听是这个当街杀人的家伙,顿时有些腿软,赶快抓出药包好塞给了她,“驸马大人要的药,我们自然会拿出来,这么多人中毒可就要靠大人您来配解药了。”
他口舌利落的说道,要是不大声点说这话,被心急的病人家人看到可以直接拿走药材,冲过来把铺子砸了强抢怎么办!
病人吃了药不见好,来闹事的可多了,伙计们也是经验丰富,几句话就让那些等在门口心急如焚的人都打消了抢药的心思。
庄柔接过药转头看着门口的百姓,神色严肃的说:“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如果不幸遇了难,本官保证一定会把下毒之人抓捕归案,把人放在菜市口凌迟处死,抄没他的所有家产,给大家一个公道。”
百姓们无语的看着她,这人还没死呢,她就谈上报仇给公道了。
也不知道此时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也有些讲不出来,大家默默无语的看着她,好容易有人哭了几声,大家才恍然大悟般哭了起来。
庄柔也没空去安慰百姓,拿着药转身上了马车,一抽马便向客栈赶去。
她现在心中怒火中烧,竟然有人敢在城中水源里下毒!
这关泉府的百姓饮用的都是泉水,泉水从城中流过,到处都是积水的池子方便百姓打水和洗菜洗衣,而且水还一直在流动。
按理来说,这样就算是在水中下毒,也会被水流冲走。
并不是所有人都饮用穿城而过的泉流,有些人住的周边有泉眼,就会直接从泉眼中打水。这些泉眼并没有和穿城泉流连在一起,就像庄柔他们喝的就是客栈中的泉眼,按理来说不会中毒。
可掌柜和小二都中了毒,这可就奇怪了,除非这口泉眼连通的是外面的泉流,或是下毒之人很多,顺着把全城的泉眼都给下了毒。
庄柔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中了毒,但满街都是中毒被抬往药铺和医坊的人,数量不少,入目之中到处都是人。
百姓是大昊朝廷的根基,如果只对个别一家一户下毒,还能说是结仇报复,但这种全城都中毒的事,就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不管关泉府这次中毒事件有没有人死亡,她都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凌迟处死!
马车赶到客栈,庄柔下了马车急步进入院内,跑到厨房就看到苏落月正往庄锦嘴里灌东西。
“药我拿回来了,外面全是中毒的人,有人在城中四处下毒,我已经把方子告诉了赵知府,他已经派人去通知各家药铺和医坊,用此方子煎药来救人。”庄柔把药递给了苏落月,然后看了眼地上的掌柜,他们身下已经铺了被褥,应该是从房中抱出来的。
苏落月顿了顿,接过药赶快去厨房煎了。
庄柔看了眼庄锦,发现他喝的好像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