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说的话,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进了屋子,陪在慕容楚歌身边。
“说吧,何事禀报?”独孤澈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提起笔沾了点尚未干涸的墨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侍卫很是熟练的拿过边上的小盏,滴了一滴清水在砚中,拿过一旁的墨锭磨着墨,嘴里不停,“依照主子的吩咐,前往宁王封地的小分队查到了些东西,这是他们送过来的书信,请主子过目!”
独孤澈拿着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汁滴在了已经书写了一部分的宣纸上,一张纸就这样毁了。
索性放下笔,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书信,拆开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
直到最后一个字不落的看完后,独孤澈很是满意,“他们还需几日到京城?”
“两日。”侍卫一说完,就紧紧的盯着独孤澈脸上的神色。
“也罢,让吴氏暂且再开心个两日。城中的人可有找到些什么?”独孤澈可记得不不仅仅只有一队人马。
“回主子的话,不知为何,在京城中的搜查并不顺利,似乎遇上了些阻力,如今正在想法子,相信不久后,就会有好消息!”
侍卫在独孤澈的审视下,额头不免冒出了薄薄的汗水。
主子的威亚一如既往的强悍,过了将将两个呼吸的时间,他的背后已然湿透了。
“两日,我在给两日的时间,我要知道所有的结果和证据,否则,就不想今天这样简单了事了!”
独孤澈收回视线,不再看已经几乎要软倒在地的侍卫,背着手走了出去。
从尚未关起的橱窗外吹进来一阵风,将被镇纸压着的宣纸吹了起来,上头写的字,更是让侍卫感到一阵恶寒。
那上头只有一个字,吴。
而那字的最中间却被一个墨点给连在了一起,看起来,甚是可怖。
侍卫从书房走出去的时候,还在感叹,真是惹谁都不能陪他们主子,否则,就要做好花样死的准备,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比如吴氏,比如慕容静。
……
三日后,独孤澈正站在皇上的下首距离他最近的位置,这可是皇上第一次让他上朝的时候,指定的位置。
不说别的,这个位置的视线还是一顶一的好,轻而易举就能将众人的脸上的若有所思,亦或是盘算尽收眼底。
就比如现在,大理寺卿似乎正在纠结,是否要站出来。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大理寺卿最后还是决定挺身而出,就是他的性子都不允许他将那事儿吞入腹中,不见天日。
纵是兴许会得罪皇上面前的红人代王,他也是要奏!
“哦?呈上来!”皇上从上头就可以看到,大理寺卿手上的奏折,可是非比寻常的厚,似乎在其中夹了不少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御前公公快步接过大理寺卿手上的奏折,交与皇上的手上,这才退开,眼睛不着痕迹的瞥向陆羽的位置。
陆羽显然是接受到了这眼神,眉心微微一皱。随即又松了开来,等着皇上的吩咐。
要不是独孤澈一直在注意着周围人举动,兴许也不会知晓,这陆羽竟然在御前埋下了人,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这可真是大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