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昨日……”
“臣参皇城司使宋北云,屈打成招、严酷刑罚,不但前些日子以清查邪教之名滥杀无辜,昨日更是……”
“臣参……”
一个个的参过去,宋北云都忘记多少人参他了,但从御史台到六部,每个部门都有几个参他的人。从这个角度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满员的公共厕所里扔了一挂十万响的大炮仗。
至于那些没参他的人,当然也是看着热闹等待着这宋北云到底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以这个弹劾的架势,而且都是上官弹劾下官,如果宋北云没有一个能站得住脚的道理,他怕是得连夜启程去往大理当使者了,保不齐还要去安南……
“皇城司使,宋北云。”赵性在上头拿出了十二分的皇帝威严“你可有话要说?”
宋北云从角落慢慢走上来,也不顾那许多,翻开自己随身的折子就开始念了起来“夫《舜典》有怙终贼刑之令,《周书》有群饮拘杀之条,古圣王正惟不乐于用法,乃不能不严于立法。法之轻重,以弊之轻重为衡,故曰刑罚世轻世重,兼因时制宜,非得已也。”
上来这一番大义,旁边大理寺卿一听,眼睛都亮了,暗道一声“嗯?可以啊,小子有点东西。”
宋北云稍作停顿,环顾群臣“夫有云鸦片者,以诱人上瘾为能,陷溺愈深,愈无忌惮,吸食者多疲敝不堪、初如蓝面卢,渐如骨立阮,僵卧难复进餐饮。而瘾者方且呼朋引类,流毒于天下,则为害甚巨,法当从严。若犹泄泄视之,是使十数年后,大宋几无可以御敌之兵、无充响之钱、无安居之土、无乐业之地、身死而无怨,是不得不严其法于吸食之人也。”
他说完,面带笑容的看着赵性“是非因果,一切由官家裁定。”
哼,林老爷子的折子,那可是千古名篇,大学语文必考,宋北云因为当时有个邻居叔叔吸毒而抛妻弃子,这事他在他心里有不小的阴影,所以对林老爷子的观点是相当赞同,如果这次他能成功说服这堂上官员立法成功的话,每年六月他都一定得宰几个毒贩子祭天。
这一番话之后,赵性问道“可是确凿?”
“确凿不确凿,此事臣说的不算。但若是官家与诸位大人去皇城司大狱中探一番究竟,那便知道臣所言是否为虚。”宋北云礼数十足的朝周围拱手道“若是认为臣人微言轻,官家便可请那大医官出山。”
“即如此,那便宣大医官上殿。”
这一声宣,层层内侍传递出去,满朝文武都在那等待着,这期间他们是不能够互相对喷的。大宋讲道理嘛,人家既然说出了道理,那就等着论证好了,若是证明他说了假话,那他今天是过不下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大医官由弟子搀扶,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宋北云看到这老头装的这德行就好像快不行了,但这家伙可是一个猛子扎入水里能在肥水之中游一个来回的浪里白条,现在看着就跟要死的人似的,这真是太秀了。
“大医官近来可安好?”赵性笑着问道“可还需填补什么家用?尽管与朕说来。”
大医官连连摆手,用那行将就木的声音说道“官家客气了,老臣只等着坐化归天,并无许多贪图了。”
赵性轻笑道“大医官可不好说这等话,你可是我大宋的孙思邈,即便是皇家都欠着几代人的情分呢。”
“不敢不敢……”
大医官连连摆手,旁边的小太监连忙端上了椅子让他坐了下来,这待遇可是连福王都没有的,唯一能够坐在朝堂上跟皇帝对话的,天下可能就只有着大医官了。
“不知官家今日召老臣来此,有何吩咐?”
赵性清了清嗓子,让宋北云将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大医官听,而大医官侧头看了一眼宋北云,两人眼神一对,顿时明白了意思。
“《本草拾遗》中的确有所记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