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
“倒是不错。”佛宝奴小口品了品端来的美酒:“倒是颇有文风鼎盛之意。”
“就这?”
宋北云啐了一口,他自然是更喜欢工坊里那些埋头苦干的年轻人,论身份、论地位,那些年轻人并不比这里的差,但当这里的人在吟诗作对时工坊里的人在大炼钢铁,当这里的人在舞文弄墨时工坊里的人在以身试药。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到底谁轻谁重,不言而喻。但宋北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不屑的一笑,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来。
佛宝奴似乎对面前这副盛况颇有兴趣,她伸着脑袋四处观望着,偶尔听到诗文秒语也会频频点头,满脸笑容。
“你看看人家,诗情画意。你看看你,整日污言秽语。”佛宝奴调侃起宋北云来:“你有本事也作几首出来我看看,整日就琢磨那些刁钻古怪的东西,不务正业。”
“是是是,我不务正业。”宋北云懒得搭理她,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斜靠在垫子上,看着面前这一副气派模样:“真好啊,盛世安康。”
正说话间,外头来了几位伶人,开始迎着音乐翩翩起舞,宋北云最爱看这个了,他嘿嘿笑着,一副色批头子的表情。
“你这人……”
“你知道我最喜欢太白哪首诗么?”宋北云调转了身子,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佛宝奴:“诗仙的格局,广博远大,一句话让人入登白玉京。”
“哦?哪句?”
佛宝奴其实是个文学青年,她自小就钟爱诗文,更是热爱那大唐盛世的钟鸣鼎沸,天下的诗句没有她没读过的,也细致的分析过,如今听到宋北云说起诗仙,她自然也是有了兴趣。
宋北云没说话,只是将面前一壶酒吨吨吨吨的喝下,这可都是工坊出的蒸馏酒,就算是小宋的酒量也难免有了五六分的醉意,他直接往佛宝奴的腿上一趟,不顾她的推搡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外头圆润的月亮:“诗仙的诗,要醉着读。”
说完,他头一仰,带着酒醉的囫囵:“云想衣裳,花想容。”
他读这一句,带着七分醉态,三分狂浪,伸手捏住佛宝奴的下巴:“春风拂槛,露华,浓。”
佛宝奴甩开他的手,但他的声音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只因那醉醺醺的狂放,混着这酒会的气氛,恍惚间让人梦回大唐。
“若非,群玉山头见。”宋北云松北佛宝奴的下巴,伸手虚握了一把天空上的月亮:“会向瑶台月下逢。”
念完之后,他笑着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双手垫在脑后:“可惜了可惜,从今往后再难出诗仙咯。凡尘俗世过处,几分儿女情长。”
他打了哈欠:“我睡一会,你自己玩。”
佛宝奴看了看周围凑来的人,又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宋北云,心里一下仿佛有些恍惚,若非亲眼所见,这宋狗居然也会那一番狂放飘逸之姿。
晏殊老早就听到他的声音,走过来看到闭着眼的宋北云,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厮。不来几首助助兴?”
“不了。”宋北云稍稍睁开一只眼睛,扫了他一眼:“你的场子,我就不砸了,你们嬉闹着吧。”
晏殊哈哈大笑,然后从桌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你个狂徒啊,行吧,你且睡着,可别给我添乱。”
佛宝奴看了看晏殊又看了看宋北云,轻笑一声,而晏殊也拱手朝她行了礼。
“唉?”宋北云这时突然仰起头:“歌舞怎么停了?接着奏乐,接着舞!唱起来,跳起来!”
晏殊转身招呼道:“舞起来。”
这里有人知道这是宋北云,但大部分人并不认识他,只觉得此人在这撒酒疯还偏偏学着那李白之姿,画虎不成反类犬,惹人贻笑大方。
“这人谁啊?区区一少年也胆敢效仿诗仙,也不掂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