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往椅子上一靠“把希望挂在人家身上,终归是不靠谱的,还是想个比较稳妥的办法吧。”
“政治腐蚀还是底层煽动”妙言眉头挑了一下“但现在来看,因为文化根源的问题,这两个短时间内都还没办法实现,现阶段草原还是奉行强者为尊,阶级观念就像狼群。”
小宋轻轻摇头,然后将一枚棋子钉在金国的土地上“兄弟阋墙。”
“你的意思是挑唆金国和金帐汗国怎么办”
“钱。”
小宋将两面小旗帜插在两个区域上,笑着说道“借大雪封山之名绕草原把给金国的越冬物资传递过去。”
“你好毒”妙言也是眼睛发亮的看着小宋“利用草原的掠夺性夺取金国物资。”
“对,到时金国问起来,就让商队说本以为金和草原是盟友不至于如此。”
妙言抚掌称赞“好一个不至于。”
“那如果他们还给了金国呢”
“宝贝。”小宋从后面抱住妙言的腰“我能让你躺到隔壁王大爷的被窝里去么”
“懂了。”妙言连连点头“你这人倒是见缝就钻。”
“也不是,有的缝我还没钻过呢。”
妙言回头打了他一下“别跟我说这种变态话。”
正在他们在作战室里部署计划时,小鱼在外头敲起门来,小宋打开门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宋大人,官家让我问你,你真的不参加新恩科吗”
“我怎么参加我是戴罪之身。”小宋连连摇头“让他不要再想着让我作弊了,没意义。状元对我对晏殊这些人都没了意义,你跟他讲好好开恩科就完事了,不用管我。”
小鱼报了声明白后就离开了,不过没走两步就又折返了回来“宋大人,官家今夜天上坊等您。”
“为什么要去天上坊啊”
小宋显得十分暴躁“我是不是跟他说过我不喜欢天上坊”
“官家说”小鱼有些腼腆的说“官家说朕知他不喜天上坊,但不能事事都让这狗东西满意,朕说天上坊就天上坊。”
碰到个在这种事上较真的皇帝,小宋表示真的没什么办法,大事明明那么好讲话的一个人,偏偏在这种屁股大的事上斤斤计较,真要了命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兼自己的大舅哥,所以只能乖乖听话了。
不过去吃饭之前,小宋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家中的饭菜都准备好了。金铃儿喜欢吃糖醋排骨、俏俏喜欢吃红烧鸡、妙言喜欢吃粉蒸腊肉,本来还有蛋包饭和焖羊排的,但因为左柔在家里闹着要上战场去打草原鞑子而被左国公禁足七天,巧云自然也只能跟着一起被锁在了国公府中。
小宋在家里和在外头的姿态差异非常大,就连公主的侍女都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他们都是伺候过大户人家的,可谁见过家中老爷会亲自给妻子洗脚修剪脚趾甲呢。
这等人就让人羡慕,不是羡慕他的荣华富贵而是羡慕公主能相中这样的人,好到有些过份。
做饭还好吃。
不过对小宋来说,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因为如果他一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也许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但他是那种失去过的人,他曾经失去过双腿和自由,后来失去过父母和亲人,对于这种人来说他最重要的东西一定会是生命的完整和家庭的完整。
世上的人啊,干任何事情都有是有原因的,小宋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外人自然认为他不太正常。
“我不想你走”
金铃儿可怜巴巴的扶着大门,一只手握着小宋的手“不去好不好嘛。”
“是你哥让我去请客吃饭的。”小宋也是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