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不就在明日那家伙又因为要坑害我而自愿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佛宝奴愤恨的一拍栏杆“可恶”
妙言倒是笑了起来“那也是简单,明日他那十里红妆里头自然是有人接应的,这档子移花接木的事倒是他最擅长的了,甚至能骗过天下人。”
“哼若不是你拦着,我非要给他添些堵不可。”
“嫌自己还被他折腾的不够焦头烂额”妙言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后说道“这个时刻,你却是安稳一些,否则你皇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嗯这是从何说起”
“是不是汝南王耶律珍琪的次子离奇失踪了”妙言眼睛一抬“若是他再次出现呢手中握着一支叛军,来上一封奉天讨逆文。你如何得位的你心中清楚,他也清楚,天下都清楚。他没有明说,但不代表他不会做,这个小王爷的失踪,他会不会、能不能再出现,那就一切都要看你了,陛下。”
一席话之后,佛宝奴脸色骤变,她之前一直怀疑这个汝南王次子是逃窜了,但无论怎么找都无法寻到,如今听妙言这么一说,她心中寒意顿起。
如果这个汝南王之后真的被宋国、被那个人藏起来了,这当真是一手大牌,虽然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是宋国做的,但佛宝奴赌不起的。
“你说他”
“我没说,只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你知道的,天底下的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若是你耶律佛宝奴对他乖巧恭顺一些,他是能见色忘义的。但若是你与他针尖对麦芒,他也是能辣手摧花的。安稳一些,辽国就够你玩的了,别整日心心念念着远方的他,否则终究有一日你得疯魔。”
这一段话让佛宝奴没了声息,她好强但却也不是那么意气用事,原本的一些招数章法现在看来都只能按兵不动了,辽国大局还并不算稳,比之已经逐渐进入安稳期的宋国还多少有些动荡。
现在就如妙言所说,并非对抗的好时机。
“来人啊。”
佛宝奴喊了一嗓子,下头脚步声立刻噔噔的传来,不多一会儿,几个便装的侍卫便来到了佛宝奴面前。
“去,以辽国皇帝之名,赠”佛宝奴摇头“以耶律佛宝奴之名,私赠宋国长公主三支百年辽参,三十斤上好白蜂蜜。不要声张。”
“是谨遵尚命。”
侍卫退下,佛宝奴满脸不高兴的坐在妙言对面“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是我满意,是你满意不满意,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妙言笑盈盈的说道“吃金铃儿的醋。”
“我一国皇帝,吃别国公主什么醋”
“恨不早相逢呗。”妙言夹起一块大肉放在佛宝奴碗里“东北口味,你肯定爱吃。”
佛宝奴吃上一口,立刻就愣了一下,低头看了几眼,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他做的”
“别人做不出这等口味。”
“气死我了”佛宝奴扔下筷子“不吃了”
“你又怎么了”
辽皇不说话,暗暗在那生闷气,而妙言观察一番却是大概了解了这位新皇正在气个什么。
她至今看来的确是个合格的皇帝,但心里头最深处却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女孩子嘛,有些小脾气属实正常,况且这宋狗都已成她的执念,不一定关乎情爱,就是那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执念的时间长了,她可能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对那个狗东西是怎样一种情感了,就很酸
这属于正常女孩子的正常表现,但这也是很要命的,因为这种潜意识里的小脾气会严重影响她作为皇帝的基础判断,到时候她必然要在宋国手上吃血亏的。
但这个怎么说呢,路是自己走的,谁让她那么不诚恳的,嘴巴上说着什么恩断义绝,然后身子上又是撒娇又是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