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攥着俏俏的手说道“北云那孩子眼睛倒是毒辣,他写信来说玉生定是能与这耶律家的娃娃合适,现在看来是真的合适。”
“他?他那眼睛就是火中练出来的。”俏俏撇撇嘴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家伙,惦记着人家姐姐还不忘了把人家妹妹给划拉过来。”
“男人家的事,你可莫要多嘴。人家公主都不做声,你一个乡下姑娘可万万不可乱嚼舌头,北云那孩子可是要做大事的,开枝散叶才能光耀门楣。”红姨拍了拍俏俏的手说道“倒是你,跟了他时候最长,肚子里却是没个动静,不与公主争你也与别人争一争啊。”
俏俏嘟囔着不敢回嘴,因为红姨到底是不够了解那个家伙,他是真的不喜欢观音奴这样的女子,他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人儿。
金铃儿奇奇怪怪、左柔奇奇怪怪、自己奇奇怪怪,甚至辽国那个女皇帝也奇奇怪怪,要说正常一些的就是巧云姐了,可巧云姐说起话来也是奇奇怪怪……
所以像观音奴这样的女子,那家伙自然是不喜的,但即便是不喜他也不可能看着这种好看的姑娘落到人家手中的,再加上若是等玉生自己去找,还不知找到猴年马月,于是他自然是要想法子给家中哥哥安置一手的。
只是这件事不好明说,懂的自然懂。
而此刻,外头的两个年轻人已经聊了起来,观音奴其实对宋北云……不,对青龙三元老都没有任何好印象,她对那种没有正经模样的人厌恶极了,更是看不上那些夸夸其谈之才,倒看了玉生平日写的策论之后,对这个稳扎稳打的大哥哥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有了相当的好感。
她今日在这里可不是红姨或者俏俏安排的,而是她自己听说玉生回来主动提出来的。
其实说白了还是好奇,因为她很难相信家中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居然能有如此的天差地别、
不过这见了面之后,她倒是觉得这个玉生还真的是如他们嘴巴里说的那般君子模样,以往见多了青龙苑三人组的贼眉鼠眼,再见这谦谦君子之风,让她感觉说不出的舒适。
“我能跟着俏俏姐一起叫你一声玉生哥吗?”
“啊?”玉生恍惚的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
“不行吗?”观音奴眼波流转,其中倒是带着几分委屈“那便是算了。”
“没有没有……只是公主金枝玉叶的,怕是担当不起。”
玉生说的诚恳,而这更让观音奴想到青龙苑三人组的丑恶嘴脸,那三个混蛋……整日就是以调侃自己取乐,看着就令人厌恶。
“玉生哥~~~”
“在……我在……”
而与此同时的长安城外一百二十里处,小宋正坐在驿站的院子里低头掰着一块木头。
旁边的佛宝奴拍着手哈哈大笑“废物!这叫鲁班锁,岂能用蛮力解开?”
“老子不信!”
宋北云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那木块上就玩命的往上拔“力气大了砖都能飞,还解不开你这破锁?”
“好好好,这可是铁索,你打开便是了。”
小宋斜眼看了她一眼“给老子等着。”
说完他取来滚烫的开水,将这鲁班锁放了进去,等了一会儿之后,他将这东西勾了出来,然后捏着布将要取下的部分放入井水中,几次来回之后,他拿着鲁班锁往桌子上一敲,顿时这个难为了无数人的东西哗啦一声就摔成了零件。
佛宝奴瞪着他“你使诈!”
“就问你开没开吧!”
“使诈不算!”
“啥玩意就不算了?你是不是要耍赖?”
宋狗将那鲁班锁的零件往她面前一扔“就问你算不算。”
“不算!”
小宋的手已经放到了她腋下“算不算!?”
佛宝奴就跟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