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机。如果大明产生了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我行了的错觉,那海汉就会适时地松一松,放满清去咬大明几口,让大明冷静下来,找准自己的定位。
所以对于“弄出大动静逼迫满清精锐部队现身”的想法,王汤姆和钱天敦基本就是停留在口头讨论而已,而不会轻易付诸实施。哪怕类似在营口登陆这样的作战计划具有可行性,他们也不会在大明毫无表示的情况下就主动出手。
与此同时,在大同江基地以西六百里外的金州,陈一鑫正在自家庄园中看着儿子在天井里跑来跑去,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木刀,与虚拟的对手来回打斗,不时会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摔倒在地。陈一鑫也不去扶他,只是叫他自行爬起来。
陈一鑫的儿子已经三岁了,因为营养良好,个头要比同龄的孩子更大一些。陈一鑫有心让他长大之后子承父业,所以从小便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儿子的作战技能。
当然这种做法并未获得他老婆马玉玲的认同,孩子他妈还是希望能让儿子好好读书习字,长大之后回三亚考个功名,今后就当那坐衙门里治政一方的文官老爷,而不是像他老子一样,天天都在尘土飞扬的校场上阵地上度过。
“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念书?”马玉玲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小家伙立刻噤若寒蝉,丢下手里的木刀,一路小跑回屋去了。
数落完小的,马玉玲又开始数落大的:“夫君整日就教他打打杀杀的东西,这再大几岁,岂不是要变成混世魔王?”
陈一鑫笑道:“夫人,儿子才刚满三岁,哪里需要这么早就逼着他念书认字?他天性就喜欢舞刀弄棒,说明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们应该好好引导培养才对,不要扼杀了小孩子的兴趣。”
马玉玲一瞪眼道:“你一个人从军不够,还要把孩子拉上,那可不行。”
陈一鑫道:“这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家族传承,再说你们马家这几年不也有好多后辈主动投军入伍吗?”
“马家是马家,我儿子是我儿子,两码事!”马玉玲可没那么容易说服:“奴家听说钱将军便是安排他儿子到三亚读书,若是没有记错,也就比我家小子大一两岁吧?夫君就不能学一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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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鑫心道钱天敦的老婆罗舞丹是记者出身的文化人,自然会对文化教育有更多的执念,而且在三亚也多多少少有些人脉,可以给儿子把路提前铺好,哪是自己这样在外驻防多年,与三亚几乎只有公文往来的人能比。
但这种话当然不能在自己老婆面前说出来,陈一鑫劝道:“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要回三亚,那也得执委会批准才行,现在安排我在金州当官,难道我就这么辞官回国?再说就算带着儿子回了三亚,今后他会怎么成长,也不见得能按照你的想法发展。”
马玉玲说不过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辩论,进屋看儿子学习去了。陈一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想这女人倒是厉害,还知道不能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只是条件所限,真要千里迢迢把儿子送到三亚,这么小的孩子让谁跟过去照顾?马玉玲虽然聪颖,但到了三亚可就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社会环境,她去了也未必能够适应。
陈一鑫正在沉思之际,有勤务兵进来送上了一封刚收到的电报。陈一鑫打开折起来的电文一看,原来是大同江基地发来的消息,称王汤姆已经率冬季远航的舰队返回了基地,特此通报。
陈一鑫缓缓重新折起电文,心说像王汤姆这样自由自在也挺好,没有家庭负担,可以随时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在福山县成家,或许这个时候也早就换防到别的地方驻守了。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便被抛之脑后了。
1627崛起南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