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第二个,不用个把时辰就能怀疑到第三种可能上,所以杀人后还能清除知道消灭证据的人,绝不是这么快就被怀疑到的熟人!
“那依先生之见?”确定蒋祎说的没错后,仲德也想不通了,就追问道。
蒋祎没有立刻回答仲德,一步跨过文案对百姓问道“最近一个月内,周安家有没有什么你们不熟的人去?”
蒋祎刚刚问完,不等百姓回答就摇了摇头自己否决道“不对,去的人是周安的朋、友,就算邻里之间关系再好,邻居也不可能熟悉周安的朋友,就算是生意上往来的人,邻居间也只可能见过面,绝不可能跟他们相熟。”
“最近一个月,你们有没有没见过的生面孔在村里逗留过?没有去过任何人家,连周安家也没去过。”蒋祎又改口问道。
仲德顿时清楚了蒋祎的意思,只有站在凶手的角度上去考虑,才能更快的破案“只要没去过周安家,就能证明或装作跟周安不认识,这就是最好的能避开嫌疑的办法。”
蒋祎问过后,跟前的几百人顿时燥乱了起来,树凌村虽然只是一个村庄,可风景也算秀丽,又因为村西河畔的缘故,往来玩耍的游客还真不少,尤其是天热的时候,去河里洗澡玩耍的更是数不胜数,这让百姓们怎么回忆?
“同样生面孔的人,事发前几日也出现在村中过,但同样没去过周安家或他家附近,又在事发的八天内又来过村里,但是这次来村里不同以往,这次去过周安家附近,还在附近徘徊了一阵的有没有?”看着躁动的人群,蒋祎又补充道。
前边说了,没去过周安家与周安不认识能免脱怀疑,这些就不提了,出事后八天内再去周安家附近,并不是为了重温自己杀人时的快感,站在凶手的角度去考虑,一定是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事态有没有泄露,官府有没有追查或怀疑到凶手头上,也好尽快向后路或者逃跑!
本来哄乱的人群,经过蒋祎的补充后,都与身旁的人回想议论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蒋祎也不开口提问,他要给足百姓们回忆的时间,一定要准确无误的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叫道“我想起来了,还真有!”
一旁静候的蒋祎顿时来了精神,赶忙冲那人招了招手说道“来来来,近前说,近前说。”
不大一会儿,一个六十多的大叔走到了跟前,对蒋祎施了一礼说道“半月前宁驷县水坝决堤,有大量鱼虾随着河道涌入了西河,我当时害怕我家田地被水灌了,就去看看,结果发现有不少人来捞鱼取乐,当然绝大部分人我肯定记不住,但有几个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后面,大叔竟然一脸的愤怒。
“老哥哥消消火慢慢说。”蒋祎四十四岁,尊称一个六十多的老哥哥并不为过。
“老哥哥贵姓?”蒋祎对大叔弯腰行礼道。
“免贵姓何。”何大叔听到县府主簿对他都这么客气,也消了些火,然后继续说道“我去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一伙人在我的地里扎了三顶帐篷,还把我种的花生毁了大半!我上去好声好气让他们挪走,他们非但不理竟然还动手打我!”
在场听的人都愤怒无比,何大叔已经六十多了,辛辛苦苦种点地竟然就被这么群纨绔子弟糟蹋了,这还不说,竟然还对这么一个六十多的人拳打脚踢!这简直就是畜生!
蒋祎听着虽然也是怒火丛生,可联想到灭门案的时候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说道“虽然这群纨绔的作为实在是杂碎,然而以我估计,此案应该不是他们做的,行事如此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对一老者拳打脚踢呢?要想不让人记住他怀疑他,他就绝不是会做这么引人注意的行为的人。”
“老哥哥还能认出他们的长相吗?”虽然确定何大叔说的这事跟灭门案无关,可身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