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就此作罢。
五人停下脚步后喘了几口粗气,其中一人对那个二阶蒙面贼说道“一趟出来折了校尉等四人,事办妥倒好,却走脱了方初阳,该如何向太守交代?”
“只能向太守如实禀报,不然还有何办法。”二阶蒙面贼答道。
另一个人上前说道“若太守怪罪,该当如何?”
那二阶蒙面贼看向了初阳逃走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外四人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往北方走去。
果然像初阳猜测的一样,他们口中的太守,十有八九就是马忠马孟祥!
初阳马不停蹄的骑行了整整两个时辰,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追来后才敢勒马停住,初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趴在马背上抚摸着已经累的吐白沫的健马说道“今日若无你,我命休矣!”
趴在马背上短暂休息了片刻,初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他竟然忘了自己腿上有伤,落地时又太过迅猛,脚沾地的一瞬间只觉得腿上吃痛,一个不稳便一头栽倒在地。
巧就巧在肩上、手上、小臂上都有伤,摔倒之后又压住了肩膀,这几下直疼的初阳在地上打滚。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之后,初阳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他看着已经渐渐西沉的太阳,从马背包袱中取出了地图看了看,还得有半天路程才能到河泉县。
而现在自己身上带伤,马也是不歇不停的跑了两个时辰,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倘若马孟祥也安排了杀手在河泉等自己,而自己就不做歇息直接进河泉县,那最后进去只有死而已,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等明早再进城去。
而且现在四处平直,只有几棵树而已,如果有追兵远远就能看见,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初阳忍着伤痛,费力的解开了身上的甲胄,他自言自语道“万幸有主公赏赐的铠甲护身,要不然今天必被砍作肉酱!”
将它脱下来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而放的时候还被旁边的一株草给扎了一下,顿时气得初阳破口大骂,可刚骂完了一句初阳的眼中就光芒一闪,他死死的盯住了刚才扎了自己的草上。
初阳急忙上前将它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过后兴奋的大叫了起来说道“这尼玛不是蓟草吗!”
又转头四向看去,竟然还不少!当即把初阳乐开了花,他连忙把附近的蓟草拔了个干净,他把上面的花跟嫩叶掐了下来,拿甲胄上的铁片将其碾碎。
过后初阳又把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忍着痛将衣服撕成了布条,又解开了右手上包扎的那团布,可因为时间太长,布条因为血液凝固竟然直接糊在了伤口上。
没办法初阳只能忍着疼一把将它撕了下来!鲜血当场飙涌而出,初阳急忙抓起碾烂的蓟草糊了上去,不多时伤口就不再淌血。
又将身上其他伤口尽数敷上蓟草后重新包扎了起来,又将马匹身上的两处刀伤同样做了包扎,一切做完后天早已黑了下来。
初阳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的星辰,在心里感谢自己有个会医会武的能人师傅,虽然自己学的是武,可师傅跟林琳成天在自己面前摆弄药草,虽然难的学不会,可耳濡目染之下自己也懂了些皮毛。
就像蓟草有止血、祛瘀、消肿的作用,这种简单易辩的药草,自己还是能知道认得的。
不得不感慨还真是近朱者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