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怎么样?没出什么妖蛾子吧?”
说到正事,李承乾总算是正常了许多,随手推开牢门走了进来,坐到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那道是没有,不过他们倒是在大理寺外面转了很长时间,估计是没死心,打算找你继续聊聊军购的事情。”
李昊的牢房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一个单间,日常生活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
床铺,桌椅,熏香,文房四宝……,这么说吧,除了不能出去,这里与正常人家的书房并没什么不同,甚至每天还有专人来给他倒马桶,送外卖,打扫卫生。
说他是在这里坐牢,还不如说是禁足更加贴近现实。
只要没死心就好,李昊点点头“那你能安排他们进来么?陛下下手太快,我这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布置好。”
李承乾想都没想“安排他们进来问题不大,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事情要安排?”
“嗯……,是这样……”光线并不怎么好的牢房里面,李昊与李承乾一聊就是两个时辰,直到正午时分,某无良太子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只是临行前那猥琐的笑容让李昊脊背发寒,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事实也与他猜的差不多,李承乾的脚步声还没有消息,老头子已经黑着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藤条。
李昊“……”。
逃是不可能逃的,牢房就那么大,门还被老头子堵上了,除非李昊有穿墙术,否则……。
“爹,您老怎么来了?“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李昊慢慢后退,连躲在一边看热闹的李承乾都顾不上了。
“逆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藤条挥舞发出一阵让人心悸的‘咻咻’声,李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是,爹,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在我眼里,您永远都是我爹。”李昊是真的快要哭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该死的藤条就算放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中都是一鞭一条痕,在老头子手里拿着,还有自己的活路么。
但这次李靖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高拿轻放,怒哼一声“少跟老夫打马虎眼,今天老夫若是不好好教你一翻做人的道理,下次你还不翻了天去。”
“不是,别……爹。”李昊还想再解释两句,不想李靖已经提着凶器走了上来。
“啊……,娘,救命啊!哇啊……,轻点啊,爹。”
“嘶……”牢房外,李承乾望着里面被抽的上窜下跳的李昊,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这就是传中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啧啧啧,真狠呐!”
是夜,卫国公府。
李靖回府的第一时间,红拂便迎了上来“夫君,今天你去了大理寺没有,有没有看到德謇?”
“见到了。”李靖略显疲惫的在花厅找地方坐了“夫人不必担心,那臭小子住的地方好着呢,一日三餐都不带重样的,牢房里啥都有,除了不能出来,跟在家待着没啥区别。”
“这样啊……,那就好。”红拂相信老头子不会在这件事上骗自己,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只有李靖心中苦笑,自家这傻婆娘,把儿子坑了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那天早上堵了李二的被窝,自己何至于跑去大理寺抽儿子一顿,让陛下出气。
不过话说回来,皇帝陛下的心眼儿也够小的,就这么点破事儿,至于么。
东宫,丽政殿御书房。
李二听着太子的汇报,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在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把长约四尺左右造型诡异的武器,以及七、八副被铁砂打穿的扎甲。
良久,李承乾终于把该说的全都说完了,静静站在一旁等着李二的吩咐。
古代就是这样,规矩贼多,长辈坐着,晚辈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就必须站着,而且还要站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