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青凰正坐在厅上绣花,忽然听见门响,传来叶子皓的声音。
“娘子!我回来了!”
“堂哥回来了!”小妹坐在廊檐下的小凳上,听见喊声立刻就朝院门口跑去。
叶青凰跟在后面,打开了院门,就看见叶子皓双颊泛红,人却还算正常。
而身后是一辆马车,正停在不远处。
“娘子,看什么呢?”
叶子皓正要进门,看见叶青凰正打量着不远处的马车。
他一转身,见县令派的人还没走,便作了个揖。
叶青凰见状,也行了个福礼。
她不清楚马车上是什么人,但夫君行礼,自然也要行礼。
“走吧,是县令大人派的衙差送的我,马车是街边叫的,我也不明白为何把我送到了还不走,难道想知道我家娘子长啥样儿?”
叶子皓一边说一边走进院子。
叶青凰撇了下嘴,很想说哥哥你怕是猜对了。
恐怕没人愿意相信,一个风头正劲、前途一片光明的读书人,会考完院试就回家娶个农家媳的,又不是打小定的亲。
恐怕无数有名望的人家,都想将自家女儿嫁给这么年轻有为的案首呢。
她走进院门转身关门,从门缝里看到马车终于离开。
结果刚转身,就看到叶子皓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
“真醉了?”叶青凰瞥着他。
刚才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一身酒气,虽然没有东倒西歪撒酒疯,但明眼人一看就是喝多了。
不然也不会用马车送,而是走路过来了吧。
“遵照娘子的叮嘱低调,不过尿遁了一次,就不敢离席了。”
叶子皓上前拉着叶青凰的手,一起回厅上去,便说起这场酒局。
原来县令大人等到今天才设宴请院试前二十名吃饭,不只是大家都约定在今天来领廩膳银,也有县令家的小姐从外婆家刚回县城的原因。
十六岁的少女,花枝招展却一脸高冷地跟在县令与夫人身边。
县令既然带了家眷,这衙门例宴就要变成他家私宴了。
好在地方是福食居,是个正经公开的地方。
不过却是包了二楼,作为案首,叶子皓自然被邀请在主桌,与县令一家坐在一起。
好在同桌还有其他头榜学子,第四名、第六名、第九名等六人。
其他几名年纪大了,第二名就是一个三十好几的中年大叔,自然没有被邀请到主桌。
但这差异,立刻让人意识到了县令的意图。
叶子皓不是年纪最轻的,却是实力最强的,他自然也意识到了。
见县令两边分坐了县令夫人与小姐,他便在第六名和第九名之间坐了。
酒过三旬就尿遁,回来就以敬酒为名,去了另两桌和其他学子还有衙门师爷、司薄、捕头等大人们寒暄了几句。
于是这一圈酒下来,再回来时,他便口齿有些不太利索了。
但每一次县令夫人问他话,必起身行礼,恭敬回答,谦逊之意,一目了然。
但起身次数多了,酒意更盛,脸颊红了,醺醺之气溢于言表。
然而县令千金每回好奇问他科举的问题,他则惜字如金,问他别的问题,更是微笑不语。
于是县令千金按捺不住地问他,为何待人差别如此之大?
“小姐生于闺阁,男女授受不亲,本不该多言,况寒生家有贤妻,若胡乱搭讪其他女子,便是失礼、失仪、失德,回家也不好交待。”
这话便说得有些直白了,县令千金顿时胀红了脸,一时气氛尴尬了几分。
县令见状自然也有些恼火,便借故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