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住呢,况且他们也不喜欢你,你何必自己找罪受!”
“我们回去吧!晚饭还没得吃呢!走吧!我们走!”叶重华一边说劝一边就拉着娘往人群外走,也顾不上与郑先生他们行礼告辞了。
娘固然能闹,到底只是一个没见识的村妇。
若不知分寸地闹,就算把叶子皓拉下来,搭上他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
“三叔,莫说我唆摆族长,明天我就寄信回叶家村,只要这路能走,族长必有回音,到时今天的事,还有奶奶的事,若你们不愿意回族里去说,就来县城说也是一样。”
叶子皓转身看着被自己成功吓退的三叔,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不饶人。
今天竟然做此选择,就要为此选择付出代价。
“到时,希望我们叶家三房所有子孙都能在场,不要说我叶案首如何如何,在我上头,还有三房长辈,在你们之上,还有族长、族老,是不是我叶案首一手遮天,到时也会请今天到场众人前往,作个见证。”
“当然,三叔的岳父吴老夫子,开塾多年、德高望重,自然也应在场为证。”
“你这个混帐!”叶重华听了心里猛地一个激烈,转头怒视叶子皓。
“你一定要把你奶奶真的逼死了你才满意吗!她只是一个依附子孙的可怜老妇人啊!”
“不敢,但你们自己做下的事,就能不了了之吗?还是等到哪天你们想起来,又跑到我门前来闹一场?”
“今天三叔来了,下回呢?若奶奶拿根绳子在我门前上吊,我该如何?一并把自己吊了以示清白么?”
叶子皓淡漠地笑了笑,抬脚朝叶重华走过去,声音清冷。
“今天我挨打又挨骂,没关系,我是孙辈自当受得,我名声没了我也认下,若亲祖母如此,这事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可是我大伯的公帐,我大伯的病和以后的生活,还有我这四十两租来的屋谁该住得,这些,不都要有个说法么!”
“族长早就搁下话了,就算没有今天的事,迟早也是要上门来找你们的!”
“你不用这般逼迫你奶奶!等雪停了,我自会送她回村去!要杀要剐由着族里便是!家中的事拿到县城里来说,亏你有脸!”
叶重华被叶子皓逼得快跳脚了,表情狰狞可怖,已经端不出斯文先生的架势。
他朝叶子皓嘶吼着,便拽着娘的手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