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她神情不似作假,这才松了一口气,气氛又喜气洋洋起来。
叶青柏得了消息也抱了儿子匆匆跑来道贺,徐家福也坐着自家的马车带了叶青霞赶来了。
叶青霞被徐家福暗示过,如今也知道不能再得罪叶子皓家,何况是此时得势之时?
因而,她也笑着行礼道贺,看到倒像懂事了不少。
叶子皓也没功夫与她计较,客气地寒暄了几句,便留大家吃饭。
叶张氏和叶重信已去买菜,陈叶氏在后院里杀鸡,陈飞和陈贤跑回来也不去挑担了,剩下的糕点先搁着,下午再去卖。
大家都在厅里谈天说地,有为叶子皓已考中的解元而欢喜,有为叶子皓明年要参加的春闱而担忧。
更多的则是问叶子皓接下来如何计划,毕竟春闱是在京城举行。
他们地处东黎之东北连载,去京城要一路南下,走得快也得半个多月,走慢一点便是一个多月。
好在一径官道,沿路城镇还算繁华,南来北往的客商也有不少。
最重要是朝廷重视边防,他们边城往京城有军事辎重运输,安全、畅通便是重中之重。
因而,这一路南下其实是很安全的。
但叶子皓的计划,却吓到了大家。
“我打算入冬前就过去,早早到京城找地方住下来,在京城备考比在家匆匆赶过去,要更好。”
叶子皓抱着儿子说着自己的想法。
“等明年开春迎考,会有几个月时间,因而,我要带凰儿和小吉祥过去,顺便把陈飞也带过去,说不定咱们在京城里也能做点买卖,把房租和吃用给赚回来。”
“……”大家都惊讶地望着他,半天没有找到声音。
只有早就知道计划的陈飞,在悠闲地喝着茶。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只有这一天,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去不去京城。
只有考上了举人,才有资格进京赶考,不然计划再好都白搭。
叶重信不同意,他舍不得孙子小小年纪远行。
但叶子皓却道“凰儿在襁褓时就随大伯和大伯娘四处走,青霞也是几岁了才回叶家村。”
所以,年纪根本不是问题,何况他们又不走贩,又有盘缠,这一路直奔目标地,实在比之十几年前要好太多了。
一翻话说得叶重信哑口无言。
吃饭的时候,叶张氏也知道这事了,立刻就激烈反对。
“娘,我离开凰儿和小吉祥二十天,我都急巴巴地往家赶,你不让我带他们走,我何来心思应考?我每天穿衣吃饭谁来照料?”
“再说我们会在京城里租房子,这样比住客栈更划算,我读书十几年,如今已夺得解元,若我因思念妻儿而状态不好,最后失利……”
“呸!呸!呸!”叶张氏立刻连啐三声,瞪着叶子皓,“傻小子你有话好好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一个解元,怎么都能金榜题名的,怎么能失利呢。
于是叶张氏也不敢再反对了,怕影响儿子读书的心情。
他说得对,都走到这份上了,哪容得失利呢。
于是大家虽然担忧,却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饭后,徐家福便和叶青霞告辞。
走前,徐家福将叶子皓拉到一边低声道“堂哥,既然你要带妻儿先去京城租屋,盘缠若成问题,小弟愿出一臂之力,回头我送二百两过来你先用着,在外面你苦不得,小吉祥更苦不得。”
徐家福言辞恳切,一翻义气让叶子皓动容。
“兄弟,我果然没看走眼,青霞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叶子皓拍拍徐家福的肩膀,微笑道,“不过你的心意堂哥我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