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青凰和叶子皓都起得晚些,今天只是去陈家吃中饭,不必赶那么早。
他们虽然去得晚些,但中饭却吃得有些早。
因为中饭之后,他们要回一趟叶家村,临行前最后一次去祭拜祖父和娘亲。
在外做官,回乡祭祖不是年年能办到的事情。
有些官员可能一辈子就那么两次,有些官员,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甚至客死异乡,只能扶灵回乡安葬时,才算叶落归根。
说起来都是沧桑,但叶子皓却不愿意做这样的人。
他还希望自己到老时,也能像老院长那样,在县学里过着悠哉地生活,也能扶持一下士学。
但眼下,他的仕途刚刚开始,他需要做的不是惦念家乡,而是勇往直前、施展抱负。
用凰儿的话说,就是别辜负了青春年华。
中午,他们已经吃了饭,马车奔驰在回叶家村的路上。
其他人不用去,但叶子皓和叶青凰、小吉祥,还有叶青喜、叶子晨、小妹和铭儿,他们都是要远行的人,就都要去。
也因此,叶重义和叶青枫也一同回去,叶重信和叶张氏却是回县城去帮着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叶子皓他们进了村在大家的诧异问询中,直奔叶氏山坟,将在镇上准备的祭礼拿着,马车就系在村道旁的树下,就一起上了山。
小吉祥还不懂事,全程由叶子皓抱在怀里,放炮时捂住了他的耳朵。
先在叶家老爷子的坟前磕头,禀报了行程,之后去到赵氏的坟前,叶青凰磕头之后,忽然说了一翻让叶重义惊讶的话。
“感谢爹娘当年收养教导之恩,让凰儿不至于饿死街头,又有傍身绣艺,又能嫁个好夫君,此去青华州,爹娘都不必担心,凰儿与夫君定能过上安定幸福的日子。”
叶青凰说完,又郑重地磕头。
叶重义站在一旁见了,心中却是奇怪。
他们从京城回来,回族里祭祖时,就来祭拜过了,那时要去哪里赴任,也是说过的,大家都知道呀。
为何凰儿突然有此一说?
“凰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如今你的归宿都是你该得的,你娘泉下也替你高兴。”
“你此去也是随夫君赴任,不必担心家里,爹也会常回来看你娘,你娘不会孤单。”
叶重义以为叶青凰是要离开了,心里眷恋难舍,才会说出这般感触的话,于是安慰着她。
“知道了,爹也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会过得很好。”叶青凰起身,笑看着叶重义。
她家人已找来的事,还不能和爹说,也因此一直不敢问爹,当年捡到她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知不知道她是北苍人?
刚才她在心里偷偷告诉了娘,不知娘可会托梦告诉爹?
身世之事虽不能说,但她此去一定会好好把日子过起来的。
从坟山下来,就看到族长他们站在马车旁,又是一翻寒暄叮嘱,之后他们又去了药庐,个个做了一翻检查,这才离开叶家村。
虽是下午,但他们并未在村中多呆,也不在家中逗留,以免触景伤怀,更难离开。
人就是这样,天天呆在家中时,一草一木,任何事物都稀松平常,没有半点新鲜,一旦要离开远行,就会发现心中不舍。
待到临行那一刻,只要想到从此不相见,更是心情复杂难言,家乡的一切,便都变得珍贵难舍。
婉拒了族人相送,他们坐着马车离开长生的叶家村,到了镇上,便去叶青枫租的铺子,把叶子晨接走。
叶青喜和小妹是要离家的,因而最后一天就让他们陪着爹,叶子晨却是要回县城陪他的爹娘。
傍晚时,他们进了县城,直奔粮行吃了晚饭,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