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为县学之首,明晚便将扶持士学一事确定下来,再商量监察队的名单与操作之法,后天便发文书至各县执行起来。”
“到时你们几个也来听听师长们的意见,回头往公示墙上写字,还得你们来,以后乔楠他们回来,也由你们去告诉他们经过。”
“你们正值勤学好问时,有疑惑别藏在心里。”
叶子皓忽又提醒了一句,暗示着许靖言他们几个,其实不必如此拘谨。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张扬。
“是。”许靖言拱手领命,脸上神情果然流露出几分喜悦和向往,到与之前表现多了几分外向了。
“去吧。”叶子皓见许靖言放松了心情,不由微笑,竟有种改变一人的成就感。
看来他得多和这些秀才们聊聊天,联络一下情谊,也听取他们年轻人的不同意见。
为官者除了要知人善用,也要广纳谏言,听得进八方之言,更有利周全计划。
叶子皓回去之后便和叶青凰说了明晚要在梅园宴客的事。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去请府学师长吃饭,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在靖阳时……
“皓哥,咱们家可没有存酒了,得另外准备一些。”
想到那时师长们惦着她的菜和他们的葡萄酒那副洒脱自在的模样,叶青凰不禁笑了起来。
“嗯,等秋天多酿些葡萄酒,到时当礼送他们,冬天时再邀请他们来赏梅吃火锅,有府学撑腰,有士学根基,我以后的路也能走得自在一些。”
叶子皓自然明白叶青凰所想,也是笑了起来,却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读书入仕,不是不结交人,而是只想结交同道中人,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就委屈求全甚至妥协、放弃自己的初衷。
“好,那明晚就先用云来酒楼的梨花白,虽是今春的新酒,上回你们喝过都说好,咱们也拿不出陈年好酒来,就这个吧。”
两斤装的梨花白要五两银子,五斤装的梨花白只要十两,也不知客人的酒量和兴致如何,至少得有两坛子准备着。
但买大坛要多一斤自然更划算。
虽然这价钱对他们来说有些贵,但在这府城里,已是家境稍微好些的人家待客常见的标准了。
再低就失了城守的身份。
之后又商量明晚的菜色,他们每餐都有几桌人吃饭,但并不是每天都如摆席一般。
也就是比原来在靖阳时的伙食好一些,有鱼有肉有汤有蔬菜,饭菜够吃,总的来说还是很简朴的,不会铺张浪费。
明晚的席摆在梅园,并不与大家一处吃饭。
但府学师长的人数……据他所知,是一个老院长统领二十二个文课先生,另有骑射礼乐等六艺也有专长之人在教习。
但许靖言带回的消息,老院长的意思是只会带上那二十二个文课先生前来。
只有这些先生才是真正经历过科举的,也就是参加过会试并且榜上有名的人。
只不过他们没有选择做官,而投身教书育人的事业,或者是学政司或六部退下来的官员。
这也是历来不管地方官多嚣张,也不敢得罪士学的原因。
除了朝廷的重视,学里有上达天听的权力,也有这退下来的官员本身就有一张关系网,只不过一般不去动用罢了。
叶子皓知道他们不可小窥,也一直秉持着恭敬礼待的原则。
明晚府学有二十三人,加上叶子皓自己,还有许靖言六人。
但许靖言他们是学生,自然不能随便与师长同席。
因而,叶子皓计划为师长们准备就是三桌,许靖言他们另行安排一桌,再把礼、吏、工三房主簿叫过来作陪。
礼房负责地方上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