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端水伺候,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江氏却再次上吊,被苏文杰发现。
如今苏文杰已是进退两难,苏家不愿意放江氏走,怕愧对江家也怕落人闲话,还是儿子苏鹏哭回外家,江家来人接回女儿,黄瀚一怒之下要上京城告御状,他如今什么也不求了,只求苏家放还江氏,这是他黄瀚欠表妹的,表妹想离开苏家,他就一定要帮表妹离开。
黄瀚还没出发去京城,前任城守离任了,于是黄瀚便想等新任城守到了再试试。
这次江家也支持黄瀚,并且多拟一状,诉苏文杰不仁不义,生了事害得妻室落残,没有担当而逃避出走,在外不洁身自好又私纳小妾,带回来炫耀、再欺正室。
种种无情无义的控诉皆立于纸面。
这案子,叶子皓当初就看到了状纸,压到现在才审,是那苏家小妾正要临盆,如今孩子出生,他便将此案提了出来。
公堂之上,苏文杰刚报喜回来就被衙差带过来,悔恨的热泪流下,一脸懊恼地恳求叶大人开恩,他不想放离江氏,他心中对江氏有情,也对江氏有愧,他想弥补。
苏文杰的话却让黄瀚暴跳如雷,若不是被衙差拿威武棍挡住,差点就要打起来。
同样被传唤到堂的江氏、儿子苏鹏,则是一脸平静地跪于堂下,一声不吭。
叶子皓在江家父母、黄瀚呈诉案情时,还有苏家父母求情、苏文杰忏悔时,却没有看那些人。
他一直盯着一脸沉静如寂的江氏,还有一脸不安依偎娘亲、对爹却没什么反应的孩子。
“好了,你们都说完,该轮到江氏和苏鹏说话了。”等众人说话告一段落,叶子皓立刻开口。
公堂门口看审案的人群传来的议论声,还有对苏文杰的骂声,他自然也听到了。
“民妇虽不常出门,也听说过新任城首叶大人是个断案公正、明辩是非、一心为民的青官老爷。”江氏这才拉着儿子磕了个头,声音清冷地开口。
一个饱受痛苦的年轻妇人,此时已如一具生无可恋的空壳,但她脸上却还是可见一丝坚强。
“民妇斗胆,恳请大人判民妇与苏文杰当堂和离,民妇失明皆因苏文杰诬陷而起,为证清白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