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者多疑、处置不当而造成污蔑妻室清白的过错在先,致妻室多次寻死自证清白,而落下失明之残伤在后。”
“不思忏悔补偿,反而逃避在外另纳妾室回来,对妻室造成再次伤害,致其精神焦虑寻死,又一次造成伤害。”
“苏文杰无视夫妻恩情,屡次犯错伤害妻室,今其妻执意要求和离,本官允其和离,江氏一应陪嫁归还江氏,即日离开苏家,一别两宽。”
“苏家犯罪造成悲剧,于情于理应对江氏下半生担责,本官现判苏家赔偿江氏伤残费、生活用度保障,银两一次付清万两,若付不清,算利息按月支付,若赖帐不给,缉拿家主下狱,判流放三年!”
“念江氏失明恐难再嫁,苏文杰却已纳妾生子,今判江氏之子苏鹏二十岁以前暂归江氏养育,苏家不得干涉。”
“念苏鹏为苏家嫡子嫡孙,不改其姓、不分江家财产家业,将来苏家分家分产,苏鹏身为二房嫡子,按例分产!”
“苏鹏二十岁后,去留自己有权决择,苏、江两家不得干涉,娶妻、生子、科举或经商,一律花费,各家自行解决。”
叶子皓念完宣判之词,江氏突然情绪激动,朝着前方便磕头拜下。
“民妇遵命,感谢青天大老爷!”
江氏已瞎两年多,根本不知道叶子皓长啥模样,只听说年轻才二十出头。
但此时却因叶子皓尊重自己意愿又顾虑自己将来生活安置的判决,在她心中,叶子皓就是佛祖再世,普及苦难良民。
相比江氏的激动、喜极叩拜,苏文杰却是呆若木鸡,苏家人也是一脸无措。
江家人却是抹着泪也跟着跪拜,黄瀚磕头如捣蒜,声音也是激动哽咽地连声喊道“叶大人是青天大老爷!”
“叶大人是青天大老爷!”
“……”
门口也是响起一阵热闹的议论声,有人嘘唏、有人感慨、有人夸赞、有人又哭又笑、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抹泪不止……
自叶子皓审案以来,几乎每一件案子的判词都很长,当然也很详细周到,而今天这判词,则是判得少,安置得多。
书吏在侧疾书,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当书吏十几年,虽无官阶,却也是官场油滑之人,见惯了各种世面。
如今这叶大人给了他全新的感受,他此时记录判词,甚至不敢擅改措辞,就怕叶大人回头看了发现,将他重判。
“呜呜……大人你是什么青天老爷啊!我们苏家纵使有错在先,也没有亏待过她江氏,怎么就要立案重判啊!”
突然,苏夫人掩面悲泣,控诉着叶子皓。
“大人啊,苏家不过开了间杂货铺,微薄营利,一年能赚几何,一万两是要苏家倾家荡产啊!”
已过五旬的苏家主也是热泪盈眶,无奈而喊。
“呵呵,事因何而起,你们敢做就要敢当!若不自己反省,恐怕以后还要再蹈覆辙,别怪本大人没提醒你们,这已是最轻的判罚。”
“以后若因怨恨江氏,而冷待苏鹏,甚至想没他那份家产,府城百姓皆是人证。”
叶子皓被苏家人质问、指责,一拍惊堂木,冷眼看着堂下激动的人,指出事实,也警告他们安份一点。
“本官判词入档,若无上告,就是后任城守也不能随便翻案,而你们,总不能将你们如今口中不舍的苏家嫡子嫡孙告上公堂,就为了扣下他应得的那份家产吧。”
苏家人猛然听叶子皓这么一提,顿时表情一愣。
苏家长子苏文畅目光闪了闪,有些心虚地不敢应声。
他到是没想以后扣下苏鹏的分家所得,但刚才他确实想回去就找苏文杰算帐,将他赶出苏家。
因为现在一切灾难,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