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做工,包食宿,月银五钱,这个月算你一半。”叶青凰见这少年人处处为家里人打算,忍不住说道。
买的人当然都是直接就付了身价的,只不过这钱是官牙的人收了去,因为官牙也是从牙婆手中买的人,而牙婆早将二十两付给少年家了。
也就是说,这个少年人一次将自己卖了二十两,时间为五年。
至于主家若小气,可以一文不给,就管吃穿用度。
但叶青凰给了五钱,他们农家人在外做工,一般工钱差不多是每天二十文,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六百文。
只不过他们不卖身,做完活儿就回家了,有的甚至现结。
就是垦荒的少年,也只有十五文钱一天,一个月下来还没有她给这少年的多呢。
而且管吃管穿管住管用,什么都管了,待遇比垦荒的少年更好。
因此,她一说月钱,张全就神情难抑地有些激动,当下就朝叶青凰跪下了磕头拜谢。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不但留下了他,还给工钱,而且还是给城守府干活,安全可靠,不怕被人苛待,真的是上天给活路。
叶青凰见他虽然欣喜激动却也知道感谢,还是一个知进退的孩子,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另外四个露出羡慕神情的少年。
都是十三、四岁模样,虽一看就是农家娃子,但比青喜他们几个看着更加黑瘦,显然是更吃苦一些,还有些营养不良。
她让他们一一做了自我介绍,不由哑然地看了一旁大总管一眼。
这怕是一批买来的。
张全十三岁,性格却显然要强一点,第一个开口的便是他,他也是为了家人而把自己给卖出五年,而且有划算,知道给姐姐单独一两银子做嫁妆。
而同村叫张福的少年却有十四岁,性格就要软一些、内向一些,被问到他时便露出了手足无摸的模样。
而他则是被后娘卖出来的。
他亲娘三年前就在冬灾中被雪压塌偏屋时砸死了。
后娘进门一年多刚生了个儿子满了月,说是怕没钱养大,成天在家唠叨他光吃饭不干活,浪费家里口粮。
正好牙婆在村里找人数,就把他卖掉了,也卖了二十两银子,而他爹连吭都没吭一声儿。
要说这两个姓张的同村娃子可怜,那另三个就更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