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老狐狸,或是经验丰厚、伪装的本事炉火纯青,才能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不动如山。
而做为正三品京官,能在官场浸淫几十年,若不是坦然以对,便是不动如山吧?
可毕竟在高位上惯了,养尊处优久了,又哪里容得不同意见?
他都这么直白说了,竟然只是赞赏?
“或许你有些不信,御史台还是有很多人都是正直的,讲公义的,也不喜趋附权贵,就如你在六部、翰林院和御史台,选了御史台一样。”
“你为何要进御史台呢?不就是想着这最符合你的性格,正有利你维护初衷?我都不用问你,我觉得你就是,呵呵。”
林泉岳说着竟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依然是一派和蔼,就像和晚辈说话一般,十分亲和。
叶子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待聆听。
“你也别怪陆云诚气急败坏,他这么失态,也是因为他在过去那么多年,一直以为会接我的位子,一直在等着我把位子传给他。”
“这就好比排队,眼看着就轮到自己了,突然来了个插队的,换了谁都会不喜,都会有些生气,你能理解吧?”
“……”叶子皓又点了点头,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这位林大人看来什么事儿都很清楚啊,是来为陆云诚做说客的?
“子皓,老夫可以这般叫你吧?”林泉岳话锋一转,笑容更加和蔼地看着叶子皓。
以他的年纪,对一个手下新进年轻官员这么称呼,其实很正常,也更显亲和。
“自然。”叶子皓连忙说道。
“嗯,听闻子皓你二十岁考秀才,二十一岁中举人,二十二岁会元、状元一并夺下,正是少年英才,成为我朝一段人人称羡的佳话。”
“如今又是新一期春闱将至,而在那之前,一直是你叶状元独领风骚,在你之前没有谁这般出色,在你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但老夫想啊,就算有文采斐然者,也不一定有你这般见识和能力,毕竟以状元之身放官城守的,你是第一人。”
“要老夫说啊,那颜榜眼就是沾了你的光,你们三鼎领的是种兵田任务呀,而那策论是你写的,这任务你就是个领头的哟。”
“你这么优秀的人,若不是当初出了那事儿,此时还在青华州做城守吧?”林泉岳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目光含笑看着叶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