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更多的是不好意思,神情却忸怩起来。
“哪能让叶大哥如此破费,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是啊,咱们进京这么多盘缠都占叶大哥便宜了,哪能还占呢,没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儿。”
“叶大哥还是算了吧,京城里的人住得,咱们也住得。”
“这次生病是意外,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叶大哥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家七嘴八舌,高兴虽高兴,但还是婉拒了。
开玩笑,几座后院住下来最少还有两个半月,房租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们每人能够分担一些,叶大哥一人承担的数目也不会小了。
他们可没这么大脸,一直理所当然地占着人家的便宜。
但拒绝是拒绝了,心里还是很高兴。
都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的御寒方法,大不了最后就一屋两人都挤到一块儿去取暖,还能有两床被子呢。
见他们能够积极面对现状,并没有因为有人生病而变得沮丧。
就是原来有些无措的人,在他来看他们之后,也都变回了原来那个积极乐观、精神抖擞的朗朗书生了。
叶子皓笑着也就不再强求了,不过又交代了他们一些京城御寒的自家心得。
毕竟当年他也是在京城跨过了冬、春两季的,只不过他租住的宅院,雨天里火盆没断过。
大家正说着话,庄明宇就领着两个郎中回来了,是客栈找来马车,直接接过来的。
后生们没想到叶大哥又找了郎中过来给他们全部看诊一遍,心里都很感动,也就没有矫情,都排队挨个去看。
“叶大哥是怕我们像当年你三叔那样,一个风寒就让自己差点倾家荡产么。”许靖言裹着被子过来这边,见此阵仗不由小声道。
“嗯,当年若不是有县学同窗在街上找到了我,我三叔怕就要被这客栈赶出去了,花钱又费时,小小风寒还没治好,人都要下不来床了。”
叶子皓笑了笑,将当年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这个故事,叶子皓在来京路上告诉大家注意事项时,曾提过,许靖言才会想到这里,只不过当时大家以为只是要防着无医德的郎中,到是忘了去想,若是治个病就耗尽盘缠,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关于一些进京赶考却病倒客栈、荒庙,最后没有盘缠又举目无亲而落难的举子那些凄凉悲惨的故事,他们在青华州时,就没少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