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子皓也不瞒着,神色坦然地解释。
他一个北苍驸马,做为东黎臣子,他是诚心诚意想要为自己的家国做些实事的,如今有这样的条件,自然不会放过。
官做高了不好、官做小了不好、官做差了不好、官做得太闲不好、官做得太忙同样不好。
这分寸本来就很难拿捏,但他一惯地嚣张和为民造福的姿态,却是从未变过。
朝堂之上铮铮傲气,谁找麻烦就直接怼,皇上不表态责罚他,那就是纵容他,两次下来自然也能摸索到一点底线。
如此,他也没什么好太过顾虑、畏手畏脚的。
分寸需要拿捏、底线不去踩,他能做的事情其实还是很多的。
看如今两大皇室表兄上门蹭饭、又吃又拿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在亲近自己,在告诉自己是一家人。
如此,他也大可真诚一些相待,若能替朝廷解决户部目前的问题,也是一大功德。
毕竟,堂堂户部竟然存余大量不能换钱换粮却又占据大额帐目的死物,是事实,时间越长,这隐患也会越大。
眼下只是一地灾情,事儿其实不大,但以点求面,若事态持续扩大,再延伸到各地防灾、赈灾的问题上。
所需银粮都不是小数目。
东黎并不穷,以往他也清楚东黎在六国之中是富庶大国,兵强马壮而且重文崇儒。
前提是,这个富不要算进那大额的死物价值。
若是算进去了,一旦要用到钱粮时,就会成为死穴,将东黎摔个半死。
当然这层意思他没有明说,纸张上也主要写的是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方式有多种,涉及到的人数和可能性也都有阐述。
东方尧神色认真地看着纸面上的东西,看完一张就递一张给东方昕宇,显然对祁王世子也是信任倚靠的。
叶子皓心下也有些猜测,京城里亲王、郡王有不少,太子的兄弟封王的没封王的也有一些。
但三次私见,都只有东方昕宇在其中,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关系好的堂兄弟,正是一个阵营。
所以,他叶子皓的孤臣,其实还是太子的孤臣。
“表妹夫,你这些法子真的管用吗?或者说,你当年在青华州时让那些大户掏钱,顺利吗?真的拿官威压着他们给钱就行。”
东方昕宇看了几张之后,就忍不住好奇地问起叶子皓。
关于叶子皓当年在青华州的治理,朝堂上也不是秘密,正因为吏治手腕太优秀,让人早早想要拉拢到自己的阵营,结果玩儿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