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致便是如此,也是我们原告方的实情了,但这其中牵涉李府与定王府女眷名声,还望大人斟酌,只为真相,莫扩大事态。”
最后,叶子皓又委婉地提醒齐文祥,若真凶是她们,到时也就没什么所谓的面子了,若真凶不是,也不牵连她们。
身为男子,这点气度还是要有。
然而齐文祥却是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大人忘了,这件案子虽事关大人伉俪名声,但这两家女眷已经牵扯进来了。”
“若是下官听闻家中女眷出现在外面市井闲谈中,定然不会视若无睹,除非并不知道这回事儿……”
齐文祥暗示地说了一句,之后就打了个哈哈,不再往下说了。
叶子皓却是明白,这件事进行得并不急躁,没有来势凶猛,但事发至今也已经几天了,便是他在家中,也有人在昨天传来消息。
因此,同样被人提及的那两家,就没人传消息?不可能仍是一无所知的。
但这两家却没反应,今天他将案子报到顺天府,又经青华州举子们街头这一闹,传遍京城也不奇怪。
公堂之上,案子审了这么久,这两家却连个来问讯或表态的人都没有。
自持身份不屑出面?
这里是顺天府,原告方可是从三品御史,闲言都被提及是从这两家流出来的,难道这两家就不想要个清白?
要么心里有鬼,要么傲气无畏,要么甘愿被别人利用来攻击他,而不思反抗。
至于是哪一种,那就交给顺天府了。
“那就辛苦府尹大人了。”叶子皓再次伸出手掌若无其事捉回二宝朝齐文祥伸出的小手,欠身施礼。
“下官职责所在,等有了进展,再通知叶大人。”齐文祥瞄了一眼可爱的小娃儿,也连忙抱拳还礼。
言下之意,却是在暗示叶子皓莫要再跑来公堂了,尤其莫要抱着个小孩子跑来公堂了,搞得他威严的公堂不成样子。
拍了半辈子惊堂木,头一回拍得心惊肉跳,就怕吓着孩子。
“好,那在下这些青华州小兄弟就有劳大人关照了,让他们长长见识,人生多些阅历。”叶子皓答应不再没事往公堂跑,却顺便提了个要求。
话说得是客气,但齐文祥却一脸为难,感觉自己的地盘还是让人家控了主动。
既然事情可能涉及礼部侍郎家和定王府,总不能还像今天这般公开审理。
最好就是先派人去通个信儿,让这两家派人来说话,先弄清楚方向,再等画像出来。
若是让这些举子们混在公堂上,可别出什么不可控制的岔子。
“这位叫乔楠,青华州乡试解元,这位叫许靖言,他小叔许清风原是吏部郎中,如今是南华州城守。”
“这些举子,当年常在我府衙走动,对衙门流程还算熟悉,不会给大人添麻烦。”
“在下也是想着,若明年他们春闱高中,去了六部或是放了地方,对吏政也能多些经验,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与齐文祥对话,虽隔着小一阶品级,但叶子皓从未自称过“本官”,态度一直都很随和谦逊。
如今又把话说得中肯,表达他很为年轻人考虑,也愿意给机会,但齐文祥却差点崩不住笑容。
一个解元,一个南华州四品城守的侄儿,这些人还都是常在府衙走动的……
每一句都像在告诉他,这些人都有可能青出于蓝,后浪推前浪,将前浪拍死在岸上。
“叶大人想法可取,看着这些年轻举子,就想到下官当年赶考的时候,只是往事远矣不胜感慨,但……”
“公堂之上,举子们旁观就好,这案子已经被你们打开了缺口,本府甚为感激,但接下来……还是由本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