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祁王世子有请,林泉岳表情僵了一下,陆云诚目光闪了闪。
“既是如此,那你快去吧,莫要让祁王世子久等,以后有空也回御史台坐坐,你的屋子都许久未开,怕要上潮蒙尘了。”
林泉岳很快又恢复了笑脸,一边催促着、一边又提醒着。
“好的。”叶子皓随口应着,又朝林泉岳和陆云诚抱拳一揖,便又牵住了叶青凰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至于御史台的屋子是不是上潮、是不是蒙尘,与他何干?他便做一辈子御史,一辈子用那间屋子,随便呆呆就算,难道还要重新装璜不成?
四周走动的人越来越多了,是先到的一批人,多的是成群聚在一起说话、赏景,也有不少朝臣坐在亭中闲聊还未理出结果的政事,也有人在议论刚到的北苍使团。
既然说到北苍使团,当然就离不开叶子皓。
不但是叶子皓竟以御史之职奉旨接待使团,也因叶子皓与那使臣同为状元,也不知谁更能耐一些?
这样的话题让那些朝臣们兴致勃勃,觉得年前京城里又要热闹起来了,而那些品阶略低的大人们则只敢小声议论,既好奇兴奋又怕得罪人。
叶青凰与叶子皓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奈,叶青凰小声嘀咕“还好我长得好看,若是个无盐女,这会儿嘲笑声不是更甚?”
“凰儿你要知道,别人议论你不一定是与你有关,而是他们在掩饰他们内心的无能,想要给自己找点存在感。”
“而那些嘲笑你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自卑又不甘心承认自卑而已。”叶子皓立刻说道,还用指尖轻挠了几下叶青凰手心,传递着他傲然的心意。
叶青凰扑哧一笑,顾盼之间便也生出一副“你们在看我议论我,我也在把你们当笑话看”的姿态。
她和叶子皓穿戴相似,不论是衣料颜色、绣花还是镶红宝石首饰、发冠,或是腰间系着的羊脂玉佩,无不显示着他们不但是夫妻,还是感情深厚的夫妻。
所到之处,确实招人注目。
而那些随自己夫君、父亲赴宴的官眷们,就算穿戴打扮也显富贵,随处可见都是一身珠光宝气、如花团锦簇,颇有百花争春的架势。
但这所有的富贵繁华,都是在叶青凰出现之前。
叶青凰所到之处,她的娇美清丽、温婉淡泊又熠熠生辉般的光彩,瞬间就让旁人失了几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