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自己都不承认,他哪能直接说?
“听太医传回的反应,我瞧着也像,太子殿下也是想着,你们这边应该知道更多情况,只是便真是,旁人还真不好说道什么。”
东方昕宇听了不禁叹气道。
旁人难道真要说,是李府小姐行为不当,给李府丢脸了,气得她爹当场差点中风?
这话真要传出去,李府小姐的脸也没了,损了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话便是旁人说,也不有由他们几人口中传出去,尤其是叶府,甚至不能被卷进去,成为闲话的人之一。
“嗯,我和凰儿当时就猜到了,并没有多嘴,旁人便说,也不能怪我们头上,再说当时是别人来找茬,我们可没生事。”
叶子皓也明白这道理,立刻说道。
“这李府的事儿,只能李大人自己调养了,但他这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上朝了,今天太子殿下去礼部,就是要处理他手头的事情。”
“恰好春闱一事就是他负责的,手头班底可以不变,但他自己却是不能参与了,太子殿下意思,你一个状元,要接手这件事儿,还是没难度的。”
东方昕宇感叹完,才说起他先前故意不说的正事儿。
“年后使团也走了,反正你也不愿意去御史台呆着,也不乐意去朝上怼人,到时太子请示了皇上,这任务可能就会派给你了。”
“……”叶子皓无语地瞪着他,“我还真是个随便哪儿都能用上的闲职啊。”
“嘿,就你这既不去衙门也不上朝的闲职,偶尔能被用上,你就偷着乐吧!”东方昕宇见他还不乐意了,也忍不住笑骂。
“正好,为明年新君选拔人才,若你接这任务,到时我也帮你张罗张罗,免得你被礼部的人欺负了去。”
最后,东方昕宇还很为叶子皓着想地道。
“……”叶子皓无奈道,“就算我乐意接,恐怕到时朝上也没人会同意的,你们就不知避嫌吗。”
“避嫌?你我太子的人,有何避嫌的?”东方昕宇不解地看着他。
“我在士学有些名声,或许能成为主持春闱的底气,但是啊……别处不知,难道京城还不知?我与青华州那些举子们有多亲厚。”
叶子皓却是无奈而叹:“再有我是东华州人,靖阳人,你说我若为春闱主考,我会不会对这两处的举子多些善待?会不会有下意识地宽松?”
“你想得真多!”东方昕宇没想到他还有这层顾虑,不好由笑道,“你也是考过来的,该知道你们考生都是在学政司有档案的。”
“主考官不只一个,除了礼部的人,也有学政司的人,而你只是代替李侍郎筹备、总揽一应事宜。”
“你充其量只能算作主考之一,而考卷都是封名的,你都不知道拿到手的考卷是谁的,怎么宽松?”
“就当你认得他们字迹好了,难道学政司会让你去监考和阅卷这两处?不会给你别处?”
叶子皓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下也是无奈,竟然事已扯到自己,他当然先作最坏打算了。
但也说得轻巧,就算将他回避了,那些早就瞧他不顺眼的人会放过他?只要风声出来,话题肯定会被传得满天飞。
这种话题可不是宫宴上被几个妇人说闲话这么简单了,妇人说的为何是闲话,为何不能说?因为他是朝官。
后宫敞且不得干政,一个臣妇岂能妄议朝臣?那就是议政,这后果严重了。
但若春闱期间,市井和各府皆在关注的事情,他若去主考便是事实,科举公正的问题,如何议不得?
“那行吧,只要朝上无人反对,我到是没什么挑剔的,若是有人反对,我也懒得去怼,反正我是接受安排,又不是我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