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今日本想和华院使小酌几杯,没成想进去就看见了。”虽然姬湘这孩子真的没有脑子,但本性实在不坏,算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姬宓带着人出现在了华府。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来报的小厮把姬宓的事情告诉华院使,男人差点晕厥过去,地上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姬湘好似看见了希望。
“快把人给我藏起来!”华年赶紧让下人替他掩盖罪行,却还是逃不过姬宓的眼睛。
天月嗖一声,极快的速度旁人只见得一点黑影,“小姐他要怎么处理?”不过半秒的时间,獠牙已经紧紧贴在了华年的喉管处,只要他轻轻一划,鲜血四溅,如盛放的红牡丹,那场面肯定很好看。
姬宓没管华年,让月桂她们赶紧把姬湘抬上床,“华院使,我不为难你,你在此为我妹妹医治,若是医得好了,令郎或许还有救,若是有丝毫怠慢,你儿子绝对见不到今晚的月亮。”话她就撂在这了,华夫人一听,抱着姬宓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放过华年。姬宓一脚踢开华夫人,这种女人她看见就恶心,惯儿子惯到这种程度,都是自己作的,还有脸和她哭。
华年被带到前厅,天月獠牙太过锋利,不过是轻轻的碰了他脖子一下,上面竟就有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线。
他现在脚软得不行,丝毫没有刚才殴打姬湘时那暴戾模样。
“很好,我姬宓的妹妹你都敢动。”虽然她已与相府脱离关系,但再怎么说骨子里她和这几个姐妹依旧流着一样的血,必要时候自然要帮着她们一些。
看她脸上没有半点怒色,华年以为她只是来讨要个说法,不会把他怎么样,松了一口气,可仅仅是这一点细微的变化,看得姬宓一脚将他踢在了前厅外,起身后华年觉得胸腔中一阵疼痛,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上的石板。
“啊!哎呀!我的乖儿啊!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竟然将他儿子一脚踢出了内伤,现在血流不断,万一死了可怎么办!华夫人抱着华年痛苦,嘴中还在不停咒骂姬宓,要她不得好死之类的。
月桂气不过,一记耳光坚实有力的落在华夫人脸上,“再敢胡言乱语的咒骂,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华府!”这话一出华夫人果然安静闭嘴,不敢再有半点不敬。
“我狠心?”姬宓出去又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华年,一只脚踩在他的肚子上,“我能有他狠心?对一个喜欢他的女子都能下如此狠手,今天我不卸掉他一条胳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天月!”姬宓对自己身后吼道:“给我把他右手分截剁下来喂狗!”看着步步逼近的天月,华年满怀恐惧的用脚一点一点往后挪动,只是姬宓脚他用力,他是怎么都动不了。
可要是他现在就被剁了,痛晕过去了不就不好玩了,想了想姬宓又摆手说:“算了。”本以为是姬宓良心发现,自己有了一线生机,可姬宓又阴恻恻的继续说到:“一会儿再剁。
一想到姬湘那张肿得不成人形的脸,姬宓一半觉得她活该,谁让她不听自己的非要找这么一个黑心肝的;一半又觉得心疼,再怎么说也是好好的姑娘,万一日后恢复不好,那她一辈子不就毁了。
收到消息的姬武阳也匆匆赶来,进来时正瞧见一脚还踩在华年身上的姬宓,着急问她:“你妹妹呢?”他不是心疼姬湘,他是怕这件事传出去,日后再朝廷中颜面全无,威严全无啊!
姬宓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才悠悠开口道:“在里面呢,华院使正在诊治。”
在下人的带路下姬武阳来到了姬湘所在的房间,床上躺着的那个真是他女儿?怎么被打成了这样,脸上身上连块好地方都没有,不是红的就是紫的。
姬武阳再怎么薄情,这还是他女儿,也是他宠过疼过的女儿,他悄然来到前厅,姬宓已经坐上了位置,华夫人陪着华年跪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