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还要除之而后快?回去告诉那毒妇,休想。”
无数个时候他本想一死了之,但觉得这样又太便宜了那伙人,若不是考虑到裴家,他怎么可能会忍辱偷生。一想到裴家,太子便不自觉的将眼神移向了裴岺躲着的地方,这个丫头,还是那般温软呢……
“那太子殿下就别怪奴才们不客气了!”为首的大太监眼露凶光,手中早已握好了那条白绫,太子无畏的看着他们,难道真以为自己就是个脓包吗?不过是不争不抢,还以为他不行呢。
可他还为来得及动手,便听门外一道气势凌厉的女声传来,“放肆!血羽说的话你们当耳旁风是吗?!”
姬宓觉得不放心,办完事后赶紧倒回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她撞见了,那些太监一见来的人是血羽,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跪下磕头,姬宓拿起那壶毒酒,浇在了他们脚边,“这下事情有眉目了。”
军机大殿内祯元皇帝正在与朝臣议事,却见太监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说皇贵妃了,祯元立马扔下了手中的所有事跑到太子的宫殿。
他赶到时血羽已经先他一步到了,祯元一只脚刚踏进正殿,便见血羽正眼神阴郁的坐在主位上,她本是低着头的,听见祯元进来,只微一抬眼,连头都没有动,就将祯元皇帝吓得跪在了地上。
“毒酒、白绫还有一把匕首,皇帝,你这位皇贵妃不知是好手段还是好愚蠢,竟想杀人灭口。”今日的血羽不同以往,平日里她只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但今日主位之上的她却是周身杀伐之气,宛若是死亡的使者一般,浑身透露着来自阴间的寒意。
皇帝看着一旁脸都已经被打得红肿了的皇贵妃,心中有股子气不知该往哪儿发。血羽难得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拍了一下龙椅的金铸把手,“皇帝,本座一再说过,不许后宫干政,但你却纵容你的宠妃与前朝官员勾结,视而不见,如今出了祸事,却将所有锅都推到太子身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从前无比器重的祯元皇帝到底哪儿去了?
“来人,去将裴庆之带来见我。”血羽的话让还躲在暗处的裴岺一下子没忍住冲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她先是与姬宓问了好,再与血羽行礼。
这姑娘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啊,纵是血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姬宓对她的态度,应该是认识的,那便先不追究了。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裴庆之便被带到了太子的宫里,望着地上颓废跪着的皇帝,裴庆之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结束了,他二话不说的跪下,即使是跪下后也是一言不发,只等着血扇楼的审判。
可血羽正要开口之时,便见太子突然跪下,“血羽大人……请您宽恕裴大人吧,他只是爱妹心切……”
???
所有人都没看懂太子的这个操作,即使是姬宓。
裴庆之的心因为他的话揪成了一团,血羽紧蹙着眉头想不出个办法来,但她决不能轻饶了这种祸乱朝纲的女人,“血羽大人,还望您成全了我这个心愿,看在我被冤枉折磨的份上。”
太子只是为裴庆之求情,却并未替裴清沅求情,裴岺此时的表情与其他人如出一辙,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要玩哪一出,但……姑母毕竟是她的至亲,她不能眼看着父亲死,也不能眼看着姑母死啊……
但……姑母确实太心狠手辣了,求情的话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口。姬宓看着这样的裴岺,开口答应了太子,“好,此事我做主了,可以放过裴庆之,但你要付出代价,皇贵妃也必须死。”
“不……不……”此时的裴清沅已经被血羽她们吓得神志不清了。
太子颇有深意的忘了一眼裴庆之和裴岺,坚定的点头,“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其实他很害怕姬宓让他付出的代价自己会承受不起,但想了想,他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只要能保住这姑娘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