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对，内衣也要。”

电话挂断，顾少卿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端起手边茶水喝了一口。

嗓子，略干。

……

凉栀脱了衣服洗澡，顾少卿就在外面，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明明浴室玻璃那么厚的，可她总觉得顾少卿长着一双透视眼，能看到她似得。

不过，温水洗澡的感觉的确很特别，她透过花洒看向被水雾模糊的镜子。

在想，顾少卿刚才看到了那样的自己……有了想法吗？

脸上不由得，再次红了，臭男人！

……

凉栀一直在里面洗澡，洗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有人来敲门，是顾少卿的声音。

他说“衣服送来了，是你自己取？还是我给你送进去？”

凉栀咬牙“你放在浴室门口，然后你……出去！”

“出去？你让我出去哪儿？宝贝儿，这里是我花钱开的房间，我出去，似乎不大合适！”

凉栀说“你不出去，我就不出去！”

顾少卿挑了下眉，得，这丫头还跟自己杠上了。

罢了，出去也好，若待会丫头出来，哪怕只是一只白皙的胳膊，他也怕，自己没出息的冲动……

浓茶太苦，他不想再喝了。

顾少卿出去，凉栀仔细听着外面有关门声，这才打开门，将门口的衣服捞进来。

迅速穿上，很合身，像是量身定做的，包括……内衣在内。

凉栀小脸红扑扑，自己好似从未告诉过顾少卿她的尺寸。

所以，他怎么知道的？靠目测？

凉栀从小就很瘦，但身体发育，自我感觉还算不错的。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形容男人的。

但这句话形容凉栀，似乎也可以。

至少齐瑶就这么形容过凉栀。

莫名的，凉栀就想起当初的十六岁，她追求顾少卿这事儿。

上次顾少卿表态过，当初之所以……放过她，是因为她的年龄，太小。

这意思是，如果她那时候十八岁，已经成年的年纪，顾少卿会考虑接受她吗？

如果顾少卿接受了她，而她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因为顾少卿而忘了对温时越的那份追逐和迷恋……

那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但是，人生哪里有如果，一切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更改不了的。

凉栀伸手拉开了门，而与此同时，房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打开。

凉栀眼眸轻闪，看向了那个站在门口，貌比潘安，气质卓绝的男人，心口微烫。

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这一秒，它为你关上了一道门，也许下一秒，它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凉栀觉得，顾少卿，就是自己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