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等哪里不怕担心家眷,但是担心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去将我等的家眷从地下挖出来带着走吧,我等的家眷,家眷早就不在了!”
听到那校尉这些话,曹军的将校也是都一副心有感触的模样,这天下这般的乱,这天下这般的可怜,他们又有多少亲族家眷,又有多少子嗣后代死在了这该死的乱世之中。
“你等退下去吧!”曹泰虽然也是跟随了自己的父亲曹仁征战沙场许多年,但是不得不说他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十分的可惜,实在是对他们无法下狠心。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一个个投降来的曹军士卒,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一旁的亲将走上前来,“少将军,他们怎么安排!”
此时大战正在进行时,这群投降的曹军虽然不多,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出现他们这群人,的确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曹泰仔细的想了一番,然后冷笑了一声,“他们区区数十人,能有什么浪花,明日留下一营人马将他们看住,剩下的众多士卒,随我继续攻打濡须城就是了!”
对于这几十人,曹泰是一点也不担心,就像是他说的,区区几十人,便是他留下上百精锐士卒,这几十人又能如何?
便是他一个人不留,难不成这几十人还能对他前后夹击不成?还能奇袭他们后方的曹仁大军不成?几十人冲击上万人的大军不成!
曹泰满脸不屑的说完之后,刚刚问出问题的那人也知道自己刚刚问了一个挺愚蠢的问题。
然后不由的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众多曹军将校就在这种心情之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个夜晚,度过了自己的这个战前之夜。
除了这几十名前来投降的曹军,这一夜再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濡须城之中也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们那区区几千人,难不成还能对他们这几万人做什么不成?
若是对面的大将乃是当年的甘兴霸,乃是之前的江东名将周泰,他们这群人或许还真的有些担心,但是现在, 区区一个无名之辈,区区一个小小的朱桓,一个有疯病的家伙,一个窝里横的家伙,有什么本事。
若非是他们着急攻打下来濡须城,若非是他们着急将整个濡须城拿下来之后,方便他们去救援常雕等人,他们慢慢磨下去就可以了,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的,那群家伙,不战自溃了就。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曹营之中就升起了炊烟。
在曹泰的眼中,或者说在所有曹军士卒将校的眼中,今天就是他们攻打濡须城的最后一天了,昨天因为到的时候太晚了,再加上需要安营扎寨等等,所以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没有能够将濡须城一战而下。
但是今天,从清晨开始,曹泰已经放下话去了,他要在濡须城之中,吃午饭!
“众将士!”喂饱肚子的曹军再次看到了他们的少将军,“江东狗贼对我等这般无视,面对我等数万大军,竟然只留下数千士卒守城,这等小人,该不该杀!”
“杀!”
“杀!”
“杀!”
“杀!”
一声声镇臂高呼,一声声呐喊,让曹军的士气顿时狂放起来。
在曹营沉默着朝着俘虏餐饭的“新曹军”士卒,看着暗一名名不断呐喊着的士卒,看着他们那一个个激动的面庞,再听听他们那疯狂的大吼,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
“这群家伙,真是疯狂啊!”一名士卒突然轻声说了一句,或许是真的忍不住了,众人瞪他的时候,他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那校尉眼疾手快,看他这幅痴傻的样子,然后一把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饼子,然后将他的那张臭嘴给堵住了。
“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那校尉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默默着吃着自己手中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