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了解。”但是冯天心疼他,体谅他,委曲求全嘛“我知道你万不得已。”
是啊,李怀信想当时,的确万不得已,再然后食髓知味,便惦记上了,所以昨天愣是没忍住,把自己又交代了一回。
“实在欺人太甚。”冯天愤愤的,不知其想法,还在替他难过,替他鸣不平“现如今在太行,即便她再本事通天,咱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跟掌教解释清楚……”
实在没什么好解释的,李怀信身子前倾,抬起胳膊趴在木桶的边缘,带起水流,哗一声响“本来就是我起的头,就算说到师父那,也挑不出贞白的理儿。”
冯天瞠目“什……?”
“一个巴掌拍不响,”贞白对他虽早有居心,却不主动,不拒绝,就像撒个网等着别人往里跳,一次两次,她看起来都只算是顺水推舟,而他半推半就的,首先一马当先,把自己给坑了,李怀信只能认栽,“其实她喜欢,我也乐意。”
冯天有点懵,像原地经历了一场天打五雷轰,良久之后,他才整个炸了毛的跳起来“祖宗诶,你怕不是被哪只邪灵夺舍了吧?!”
李怀信“……”特别想抽人“夺你大爷!”
“不是。”冯天感到一阵惊慌和害怕“老二,怀信。”他飘过去,一脸天塌下来的神情“纯阳血啊,之前你那么看重,就这么给糟蹋了?你怕不是气疯了?才给我这副反应?还乐意!”冯天越发感到不可思议,这人怕是因此受了天大的刺激,“你乐意个啥啊,你不是最反感的吗!”
“像你这种……”李怀信觉得跟他唠也是白搭,“没经历过人事的,说了你也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
“行了。”这话题如果再继续掰扯下去,恐怕就要出格了,李怀信不想带坏冯天,谈这种不可描述的事,他岔开话题“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当心又被寒山君知道。”
“多亏了小师妹帮忙。”冯天道“师父去了太行殿,今日一早,外面来了各大派的几名弟子,说有要事商议,我才趁机过来找你。”
李怀信眉头皱起来“这才到正月初二,各大派弟子前来,能有什么要事?”
“之前不是送过拜帖,知道师祖出关,所以前来拜会么。”冯天也没当回事“昨夜掌教来了一趟寒时殿,我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应该是收到了宫中消息。”
李怀信在浴桶中坐直身体“什么消息?”
“好像说,边塞有一支严家余孽,这些年冒充商队,一直在四方活动。”
“严家余孽。”李怀信蓦地警惕起来“严家?”
“我当时就听了这么一耳朵,根本搞不清状况,隐隐觉得他们的谈话内容似乎跟大阵相关,但我也没什么印象,这严家究竟是什么背景?”
李怀信自小在宫中长了十年,严家余孽四个字,却是在父皇和众多大臣的口中听过的,那时他年纪尚幼,跟着太傅在国子监上课,偶尔会被叫去御前考考学文,也是在御书房外头,他听见有位大臣说当年严家军造反,就该赶尽杀绝,也不至于留下余孽,造成隐患。
然而李怀信第一次听到,一向深沉不怒自威的贞隆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地吼“是严家军造反吗!是整个朝廷,是士族门阀,是你们,是朕,逼得严家不得不反!朕留着这一支残部,没有赶尽杀绝,是为了,为了,慰藉他在天之灵!”
天子发怒,所有人都为之发怵,李怀信也吓得没敢进殿,倒是多留了个心,事后向太傅打听了一下严家军,那已经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李怀信还没有出生,话说是因为镇守边关的一位小严将军造反,后来被朝廷平叛了,太傅只用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揭过,可那天听他父皇的一席怒叱,这其中却是有个天大的冤情在内的,不需要去查证,就差不多能知道缘由,无外乎是权利相争,牵连整个朝廷,就算满朝的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