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只有七个人,加上暗中保护的暗卫最多也就二十人,沈柏和楚应天还都不是能打的,若是不小心犯了众怒,便是亮出赵彻的昭陵太子身份恐怕也不好使。
沈柏讪讪的摸摸鼻尖:“少爷说的是,我就是有点好奇他们祭祀想干什么而已。”
赵彻横了沈柏一眼:“有些事,不该好奇就不要好奇。”
“哦。”
沈柏懒懒的应了一声,拿起木梳帮赵彻束发。
吃完早饭又不能出去,沈柏百无聊赖的回到自己房间坐着,寻摸了半天,从怀里摸出昨天春盈丢给赵彻的山楂。
揣了一夜,山楂有点焉儿了,看上去没有昨日水润好吃,沈柏随意擦了擦,放嘴里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炸开,顿时口舌生津。
酸味比甜味重得多,沈柏下意识的想吐掉,脑海里浮现出春盈灿烂明媚的笑容,硬着头皮嚼了两下咽下去。
剩下大半沈柏不大想吃了,却也舍得不扔,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外面传来低沉悠长的吟唱,那声音很是苍老,像年过半百的老人,雌雄难辨,乍一听有点像佛堂吟诵的梵音,能够洗涤人心。
沈柏停下,竖起耳朵认真的听,没一会儿,那声音渐渐远去有些听不清了。
沈柏硬着头皮继续吃山楂,楚应天突然开口:“沈兄弟,刚刚外面那人唱的,是你那天给阿晚吹的曲子。”
沈柏咀嚼的动作一顿,扭头看着楚应天:“你确定?”
那段吟唱很短,沈柏只注意那位祭祀长老的声音去了,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到旋律,躺在床上养神的周珏一下子坐起来,好奇的看着楚应天:“这是暮祀才有的祭祀,你们俩怎么会听过这首曲子?”
到底没有听完整首曲子,楚应天谨慎的说:“沈兄弟那天吹的曲子这些时日一直在我脑海中回响,我已经倒背如流,刚刚那一句确实和沈兄弟吹的那首曲子其中一句一模一样。”
沈柏心惊,那首安魂曲是昭陵军中的曲子,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上一世若不是因为顾恒舟,沈柏也不会知道。
暮祀这位长老莫非是昭陵人,而且还从过军,可这人怎么会出现在暮祀,还把昭陵军中的安魂曲,说成是让神明息怒的圣歌?
沈柏越发觉得事情不对,把剩下的山楂全丢进嘴里,提步想出门看看,刚走了几步便被两个壮汉拦住去路,两个壮汉腰间都别着柴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沈柏停下步子,语气和软的问:“屋里待着太闷了,我就在院子里转转也不行吗?”
两个壮汉异口同声:“不行,请你回去。”
说是请,语气却十分强硬。
沈柏转身,却不是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赵彻房中。
赵彻自己研了墨准备写点东西,沈柏走过去低声说:“少爷,你方才听外面的吟唱可有觉得耳熟?”
司乐局每场宫宴都会编排各种不同的曲子,赵彻没听过一千也有八百了,不过这些曲子只是当时惊艳,并不能让人记住多久。
赵彻沉着的在纸上落笔,冷声道:“有话直说。”
沈柏也不绕弯子,直白道:“在校尉营时,我听营中的人哼过安魂曲,方才那曲子和我们昭陵军中的安魂曲旋律一模一样!”
赵彻鼻尖一顿,好好的一撇被过多的墨汁晕染开来。
沈柏上前一步,佯装帮赵彻研磨,压低声音说:“少爷,这件事我们恐怕不能不管。”
赵彻抿唇没有急着说话,他们人太少了,就目前的形势看,城中所有百姓都很相信这位祭祀长老。
这位长老既然能说服这么多人相信自己,必然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若是发生变故,他必然也能煽动城中百姓对他们不利,赵彻带的虽然都是能一以当百的死士,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被上千人围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