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脚下生风往前院赶。
小丫头回“没有,回家了就坐在凳子上许久却一声不吭,方起身就那么一口子鲜血,当时就倒下了。”
文大夫跑到前院就看见一群人团团围住秦睦便大骂“他妈的围着有个屁用,把人抬到房里!”
钱明将人抱起,会心在后边扶着秦睦的头免其受颠簸,二人将秦睦放到床上安置妥当,文大夫看看她气色再问钱明、陆璋,为秦睦诊脉“为什么事气成这个样子?”
“一桩案子。”陆璋不便多言,只能敷衍一句。
文大夫哼一声冷笑“什么了不得的案子竟能将人气成这个模样,气血攻心可大可小,好好让她将养一阵子才能让你们再折腾。”只是嘱咐会心将秦睦清洗返京便推开忧心忡忡的陆璋出去抓药了。
钱明领着陆璋出去。会心让人打水进来,忍着泪给秦睦换衣裳,秦睦今日一身玄衣,擦了嘴角边的鲜血也看不出什么,褪去衣裳后便见她胸口上方印出的掌心大小的血迹。
会心侧过头去揩泪,又是忍着泪拿着帕子给她擦洗,哽咽“我当初就应该劝着您不要出云因,这才几个月,您又病了。”她明知是劝不动的,只是爱唠叨,仿佛多说几句,秦睦就能少遭一些罪。
陆璋被钱明扯出屋外,现在秦睦昏睡,他是不知将怀中的供词如何处理便问钱明“现下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与其让他这般还不如交给世子自己收拾这摊子。”
钱明并不答应“主子想必并不会昏睡太长时间,等她醒来由她自己定夺。”
“秦晏心性不稳,你们左右难道就任由他耗着性命争名夺利?”陆璋并非追根究底之人,但他确实不明白为何秦睦如此坚持。
钱明正色“主子为的是名利?这争名夺利底头的是很多人放不下的东西,主子放不下,我们也放不下,放不下那就要争、就要夺!”钱明乃是京城当地人,他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齐昀回京之后便为当初追随秦睦离开的几人打探消息,方知那几人仅存的几位亲人全部被杀,那场逼宫之后失去家人的不止秦睦。
“她就算是见再多禽兽也要继续,见多了就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