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巡,若兮寻了个空隙,拉过刘公公,“刘公公,请教您个事儿。”
“凌将军,不敢不敢,您有事儿尽管问。”
“这个皇子的身份?”刘公公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通透明白,一猜若兮就是问这事。抿着嘴呵呵一笑,“凌将军放心,这皇子的身份啊,肯定没错。”
当时在渝州,他们掉包了洛水华黑匣子里的玉佩。这玉佩是当时南宫羽送给林菲雪的定情信物,是外邦进献的稀罕物,天下仅此一个。林菲雪死前交给了洛水华,洛水华至今也没未发现,那匣子里的东西被人掉了包。
那夜离涵提出这法子,司徒傲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可难就难在谁来做这个冒牌的皇子。能蒙混过去,这自然是他们期望的,要把皇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人必须是可以信得过 、掌控得了的亲信之人;若是不能蒙混过去,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司徒傲生性多疑,信不过旁人,有心让自己的儿子司徒少云来做这个假皇子。可是,司徒少云虽然体弱习不了武,但是文采出众,被誉为京中第一才子,在翰林院任职,皇上熟悉的很,他们恐怕很难自圆其说让皇上相信 。
离涵勉勉强强维持一个跪姿,看出司徒傲的顾虑,“主上,属下愿意一试。”
“你想借机逃出去?”司徒傲的第一反应就是离涵想离开自己,狠狠地捏住人的下颌,将人扔出去。
“主上”咳咳咳,仿佛要将身体里的鲜血都吐尽了一般,仰头咽下一口,才勉勉强强开口道,“主上,属下,属下绝无叛逃之心,主上若是不信,可用毒控制属下。”
身体对疼痛本能的畏惧,想让自己逃离这个给予自己疼痛的人,可是意志不允许他这样做,老老实实的将自己颤抖的身体再度送到司徒傲触手可及的地方。
司徒傲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该死,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疼。不可以,他不可以有这这种想法。芯竹当年惨死在自己的怀里,还有少云的身体,这些怎么能忘!
“来人,把蚀骨拿啦。”
离涵嘴角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还未待主人察觉就消散在空气里。或许还有一丝主人都不曾感知到哀伤与悲凉。
蚀骨一饮而尽,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父亲,您对离涵,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么?
皇族身上的特殊印记——三瓣牡丹。离涵感受着冰冷的刀抵在自己的后心,一点一点的伪造出一个牡丹的印记。
“翎王,若兮敬你 一杯。”就在刚刚,南宫宸册封“南宫翎”为翎王。离涵,也就是如今的南宫翎翎王,笑着和若兮对饮一杯,“凌将军客气,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凌将军请留步。”散了席,若兮刚出宫门,就被人喊住,“秦老将军,”若兮翻身下马,“老将军有何指教啊。”若兮刚从军的时候,就是跟着秦淮之的麾下,这位老将军,于若兮而言,是老上司,也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臭丫头”秦淮之笑骂一句。“说正经的,我常年在边境,不清楚这京都的事,这位翎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兮将人请回府,将自己从刘公公那里听到的,又细细重复了一遍。
秦淮之若有所思,“这么说,这位翎王是司徒丞相寻回来的?”
“没错,当年圣上确实嘱咐他寻访羽王妃的下落。没想到这羽王妃没找到,竟然找到了羽王的遗腹子。”
“若兮啊,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个翎王,你可信?”
若兮深看秦淮之一眼,浅笑不语。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鬼丫头。好好好,三日后我就要回西北边境了,这京都的事啊,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啦。不过啊,你还是要留个心眼啊。”
将人送出了府,若兮又陷入了沉思。她可以断定,这个翎王就是刺杀的她的那两拨人,难道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