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场斗争,此番种种都告诉若兮,一定要将这个人留在京都。
若兮正在发愁如何把人留下来,若辰就把机会送到眼前了。
上次的事情过后,若辰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若兮,要么是呆在荣兴堂,要么就是钻进府里的药房,尽量避免和若兮见面。若兮知道他心里还别捏着,也不强求,就等着小孩自己绕过这个弯。
洛水华到来的意外之喜就是稍微缓解了姐弟俩之间尴尬的气氛。
“姐,师父炼药还差一味麝香,我想和师父一起去趟东北,能不能让洛大哥和我们一起。”
“洛阁主,家师和弟弟的安危就交个你了!”
安顿好洛水华,若兮就带着莫泽一同南下。除了莫泽,随行的还多了一个绿婉。一个小姑娘在京都又没有认识的人,再加上若兮考虑到大涝之后恐有瘟疫,思来想去也就把绿婉也带上了。
为了早日赶往江南, 南宫翎和凌若兮一行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奔江南。
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到受灾最严重的泸州了。
他们已经快马跑了一夜。“殿下,歇歇吧。”若兮出言劝道。就算人可以撑着,马儿也受不住了。
“好!”
一行人就在路边的小酒馆里歇歇脚,放任马儿在路边吃草休息。几个人也吃点东西果脯,短暂的休整一番。
若兮这一路一直在观察南宫翎,虽说南宫宸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确信是皇族之人。但是这双眼睛,同她前几次遇到的杀手太像了。战神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但是这一路以来,南宫翎表现得天衣无缝,或者说,他成长的环境和经历,让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因为自小和母亲生活在深山,所有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因为母亲剑法无双,武功卓然,所以南宫翎的武功自然是上乘;因为寻父历尽波折,见识过江湖险恶,所以懂得收敛锋芒。一切都顺理成章,可偏偏越是这样没有破绽,若兮越是觉得奇怪。
太完美的东西,更容易让人生疑。
不过,眼下还是灾民为重。
此次大涝,是璃国自建国以来都不曾遇到的大涝。就说泸州,入眼都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洪水已经下去了,地里的庄稼、房屋无不淹没在淤泥里。随处可见的尸体,和亲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当真是哀嚎遍野。就连若兮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人,也忍不住扼腕叹息。
“参见殿下,参见将军!”“免礼,泸州情况如何?”南宫翎道。
哎,陈友庆长叹一声。陈友庆倒是个为民为国的好官,洪水退下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开放泸州粮仓放粮救济灾民,但是受灾规模实在太大了,放粥的粥棚每日都人满为患。除了吃饭,喝水也是一大问题。
最让陈友庆忧心的,还是灾后瘟疫的问题。凡大灾过后必有瘟疫,若是再造问题,泸州的百姓恐怕没有活路了。
一行人走到一处粥棚,果然是人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碗,眼巴巴瞅着锅里的粥。
众人还都在为眼前的情形动容,南宫翎低声吩咐身后的士兵,却寻一捧干净的沙子来。
一大把沙子丢入锅里,人群一阵哄闹,泸州的官员们也不知道这个新受封的翎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惊又慌,看着若兮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这”这都是灾民救命的粮食,怎么能这样糟践。
若兮安抚了太守一番,看向南宫翎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深意。这个南宫翎,当真不简单。
若兮刚刚就发现,排队的这些人里,虽然有些人也是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但是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污垢,干干净净的。在这种住无可住,食无所食,衣无所衣,甚至亲人离世的情况下,谁还会有心情去拾掇自己。同样,这些细节南宫翎也发现了。这些人恐怕都是城中富商大贾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