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手脚,若兮才明白,这场戏究竟该怎么演。
这场戏真正的角儿,应该是东宫那位。
“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都是同朝为官,相见的机会有的是。”看着两个执意将自己送到大营门口的少年,这几个月,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越发的英武了。
翻身,上马,扬鞭。
若兮大概不会知道,那一天,她明明受了六十军棍,雪染衣襟,却依旧在马背上肆意挺拔的背影,在两个少年心里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
“这就是赤焰军的脊梁,璃国的脊梁。”
实打实的六十梨木棍,就算若兮再能扛,再能忍,疼痛也是真实的。
“要不是若辰知道你必然不会好好处理伤口,让我过来,你还打算自己扛着?” 若辰因为这个事情,觉着是自己连累了姐姐,哭了好一通鼻子,还是若兮好说歹说才止住了眼泪。若兮怕吓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处理伤口。若辰这才把冷睿请了过来。
背上的伤,若兮根本就没怎么处理,几桶凉水下去,冲掉血迹,便算是处理完了。经过衣料这么一摩擦,处理起来颇有几分麻烦。
若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六十军棍不碍事。”
“是,不碍事,不过就是军棍沉重,伤了肺腑、受了内伤,疼的一头冷汗,仅此而已。”
若兮笑而不语,知道冷睿是故意挤兑她。
于她而言,只要不死,就不算有事。
太医院不参政,所以朝堂上的事情,冷睿也不会问。这个小师妹从小就果敢、有主意,这些事情,相信她能处理好。冷睿担心的另有其他。
“若兮,你自己也懂医,常年征战,在加上暗组残酷的训练,你的身体亏损很大。你现在不觉得,等到将来岁数大了,有你受的。”
“师兄放心,我有分寸。”
将来?只怕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话,若兮是万万不敢跟冷睿说的,这个师兄,严肃起来碎碎念,竟是比师父还可怕上几分。
“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把淬了毒的匕首,还有静妃、古云平所中之毒,从制毒手法上来看,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和上次阳城粮食里的毒,瘴毒,还有霜百草,绝对不是一个人炮制的。
上次经若辰一提醒,若兮想起来了,他当时手里拿的那把匕首,是淬了毒的。只不过若辰究竟是本性纯良,并未完全被药控制心智。稀里糊涂的就把匕首掉到了水里。稀释了大半毒性,否则若兮早就一命呜呼了。
若兮感觉层层的迷雾中,透出了一丝光亮。当日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成王是背后主谋,看让子,成王也是给人做了嫁衣。
那么成王地暴毙,就有了合理解释了。并不是什么郁结难抒,只怕是被人所害罢了。
如此看来,阳城之事,确实和司徒傲无关。只是,阳城之毒,又怎么会和百草霜出自一人之手?
若兮感觉刚刚重见天日,就又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
那个死了的花匠,是南宫水华留在将军府的暗探,所以若兮一直以为这件事是太子的手笔。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是太子所为。
难道军中有南苍的势力混入了?若兮觉得现在是一团乱麻,捋也捋不清。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受了伤发了烧,人自然也就迟钝了一些。”冷睿看若兮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劝道。
冷睿说的没错,这个人做事干净利落,几桩事情下来,几乎没有给若兮留下任何线索,隐藏的极深。
不过,总归是揭穿了司徒傲的狼子野心。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先解决了司徒傲这个祸祸,再去处理南苍的暗探也不迟。
新军一事,并未掀起太大波澜,主要是几个有心挑事儿的人,都被若兮以雷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