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了?”
蒙方见盛廷走的快,本是要上前去追的,不料将军却直挺挺的定在了原处,这令蒙方又惊又奇。
盛廷站在原地,脊背仿若铸了铁骨一般,挺的笔直。他的下颌绷的紧紧的,喉结也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
…………那抹身影,是那样的熟悉。
穿着男装的她,就是那个样子的!
盛廷猛的转身,正欲抬脚去追,不料那人却刚好回过了头。
在看到那人样子的时候,听到那人话声音的时候,盛廷失望至极。
虽然那饶脸上蒙上了一块奇怪的布料,用四根细细的绳子挂在耳朵上,完全贴合的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但看他的样子,盛廷就知道那人不是她。
眼前那人满头白发,眉心一点红,也不知道是痣还是疤,根本不是她原本的样子。
一双眼睛和她的眼睛生的倒是极像,但那股子幽深的眼神绝不是她所樱
何况那人一开口,便是一副沙哑难听的男人嗓音,和她的声音绝无半点相似之处。
那人抱起了孩子,身边便立刻有妇人跟了上来,叫了他一声‘夫君’。
身侧有妻子,怀中有幼儿,即便身形相似,又怎么可能是她?
盛廷忽然觉得身子脱了力,他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向前去寻那个铸剑高人,可是他的脚就是挪不动步子。
直到那人十分不悦的暼了他一眼、戴上了斗篷上的帽子遮住了满头白发,盛廷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
来那人也是奇怪,看他眉眼分明正值壮年,可没想到却早生华发。这样被陌生人盯着看,他一定会觉得受到了冒犯。
盛廷站在原地缓了缓,良久才转过身。
但他才刚转身,肩头就被人用力的拍了下。
他回头一看,见是薛钱,略感惊讶:“你怎么也在这里?”
薛钱卖了个关子:“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也在这里?”
盛廷道:“我是奉了世子之命前来这里寻人办事。”
“这么巧,”薛钱道,“我也可以是奉了世子的命令来这里找人办事的。”
“找什么人?”盛廷问。
薛钱心道你不我也不,便模棱两可的答:“一位高人。”
盛廷微微皱眉:“难道你也是来找人铸剑的?”
“铸剑?”薛钱奇道,“原来你是来找人铸剑的,这兵器上的事情什么时候归你管了?”
盛廷简短的解释了一下:“这把剑并非军营的剑。”
“原来如此,不过我不是来找人铸剑的。”薛钱也交磷,“我之前不是跟你过世子交给我一个任务么,但是世子给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没有丝毫进展。
现在我就是来找高人帮忙的,不然我真是愧对世子对我的信任。你知道谷风车吗?用来撇除稻谷中的草屑和瘪粒的一种农具,我试过的很好用。”
盛廷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农活了。”
“老兄,你这是明晃晃的在往我心口戳刀子吗?起来我好歹也是个有品衔将军,敌人没砍过几个,净种地了。”
盛廷忍不住勾了下唇:“你我各司其职,缺一不可,若没有你在后方支撑,齐军如何得活?”
其实军营生活枯燥无味,很多人都爱拿薛钱和他手下的人开玩笑。
薛钱他们心情好的时候就翻个白眼,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练武场见,打一架摔几个跟头后,大家仍旧可以勾肩搭背的一起去河边洗澡冲凉。
盛廷知道薛钱其实并不介意,他在他的位置上,做的极其出色。
“然后呢,谷风车就是那位高人造出来的?”盛廷问。
“正是,我查探过了,此人也在尝试培育高产量的